说容貌云云,不过皮囊罢了,你并不如何在意,但我怕你日后真正见到你毁容的样子,还是接受不了,毕竟这落差实在是太过巨大……”
周怀素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原来你担心这个。青未,你放心,我说不在乎那就是不在乎,我又不是女子,难不成还会为了毁容之事自尽不成?时辰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动手罢,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等到此间事了,我就同你一起回苏州,从此再不过问京城之事。”
庄青未道:“怀素,你……你真的不骗我?”
周怀素仍是笑道:“真不骗你。”
“那好,我就再帮你这最后一次,帮你……做最后的了结。”
这日庄青未正在府上翘首等待周怀素归来,无奈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他人影,他已命小厮前去打探消息,此时尚未得到音讯,偏他又是个等不住的,在厅前来回走动了数次,只觉愈发烦躁,便只得寻些事情来做,想了想,复又整点行囊去了。
其实行囊内的一应物事他早已翻看多遍了,自是不会有所遗漏,但左右闲来无事,便又察看了一遍,之后又将药柜内遗留的药材丹药一一清点了。
打开其中一个药柜时,见里头躺放了一个通身朱红的瓷瓶,庄青未略一踌躇,伸手将它取了过来,这类丹药清点,原不过拔了绸布略看一眼便罢,但庄青未这回不知怎的,却将其内药丸缓缓倒了出来。掌上是四颗一般大小的碧色药丸,色泽莹润,个头比珍珠略微大些,并无一丝异样,但庄青未此时眼皮直跳,却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正自出神间,手一抖,那四枚药丸便一齐滚落在地,有三枚便落在脚下,庄青未俯身将它们一一捡了,另有一枚却滚到了柜脚旁,庄青未于是移步去捡,手指方将那枚药丸拈起,整个人便如遭雷击,相比于前三枚药丸,如今这枚药丸轻的古怪,拈在指间彷如无物。庄青未预感不好,拈着药丸的手指不禁微微发抖,心底深处陡然升起巨大的恐慌,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庄青未只觉眼前一黑,几欲昏厥过去,单是这么一想,就已是心如刀割。只能暗自祈祷道:怀素,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对我啊。
这时有小厮自门外走将进来,与庄青未回禀道:“少爷,小的打探过了,只知周少爷至今仍未出宫,具体消息却无从得知。另有两桩惊天大事,一是今早圣上驾崩,二是那位早已亡故的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