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善培的许多心血。同样难得放假回家的麻刚走到书房门口,想了想还是把一大壶茶水送进去,他虽在萧溢茗的影响和督促下日日苦学,但进展有限,普通报纸还看不完全,所以面对正在读书做笔记的小茶壶,麻刚多少有些自卑感。萧溢茗合上钢笔套,旋起油灯的灯芯,让光线亮一些,接过麻刚递来的茶杯,一口喝干:“坐吧,正想问你呢,你们的训练怎么样了?”“棍操、搏击、擒拿训练等都很简单,闭着眼我都能对付过去,枪械下个月才开始学,也没什么,就是每天晚上的业务学习让人头疼,好在我们这队五十几个弟兄里面大半人和我一样,否则真没脸见人。”麻刚摇了摇头。萧溢茗不同意这么说:“怎么没脸见人?只要下力气坚持学习,很快就会感觉轻松起来老二,你别不好意思,持之以恒地坚持下去,每天掌握五个字就行了,顾及脸面干什么?谁也不是天生就会认字的。”“小哥,我觉得你就是天生会认字。”麻刚很认真的说。萧溢茗愣住了,苦笑道:“谁说我天生会认字?这半年多来,我是怎么学习的你也看到了,现在仍然感到很吃力,觉得肚子里的东西不够用,只好继续咬牙,拼命学习。”“小哥,是不是学堂里的那些读书人都想超过你,你才这么拼老命的?”麻刚好奇地问。萧溢茗轻松地道:“没那事儿,不是我说大话,学堂里能超过我的人还没出世呢!对了,刘秉先和唐五麟倒是可结交之人,唐五麟虽然是内定招进来的满人子弟,可这家伙特别犟,勤勤恳恳,不懂就问,没半点儿不好意思的,刘秉先够傲吧?老爹曾是重庆知府,祖宗三代都是进士举人,这回他放弃留洋的机会跑来成都,以第七名的成绩考进我们警察学堂,可他也不得不佩服唐五麟这个蛮子那股牛劲儿。说起来,唐五麟现在的水平和你差不多,所以我说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放眼整个成都城,你已经比太多人强了。”麻刚脸上笑开成一朵花:“小哥,你总是能让我心里舒服。”“心里舒服不好吗?”萧溢茗笑问。麻杆嘿嘿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刚才你说起唐五麟,尽管他是满人,可这龟儿子做人挺厚道,我心里一点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