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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玉榻上坐下,茗淮想念起一个上午未见的儿子。哎,她还想让师父带她去看小包子呢,怎么人就不在了,难道是去看救回来的那个燕娘?唔,不对,刚刚明明交给木咎了的,如果真要看,何必多此一举。
……
兮穹刚步入穹锦阁,左臂的袖袍便瞬间染满了血,晶莹血滴顺着手臂滴在蓝色水菖蒲上,立时融入,菖蒲的颜色也瞬间转红。
看着身边一大片迅速变红的菖蒲,兮穹捂着自己左臂,痛苦的闭了闭眼。
这些被禁术浸染的血毁了他为哺育罗勒而养的菖蒲,灵性毁于一旦,而他也受到了强行与禁术较量的惩罚。
挽起袖袍,兮穹就地坐下,借着那未被破坏的溪水的极强修复力,左手五指浸入冰凉的溪水中,另一手轻抚着正贪婪吸食他体内血液的锁仙链。
一下一下,锁仙链慢慢被兮穹安抚松了开来。兮穹立时眼眸一暗,右手一挥,锁仙链便落入了溪水中。
翻滚,挣扎,不断冒着血红的热气,而后无奈的沉入溪底,归于平静。
看着被禁术所染的锁仙链被驯服,兮穹从凝神聚气中放松下来,一边施法疗伤,一边分散出一抹神识去看看淮儿的情况。见茗淮皱着眉倒在青玉榻上睡得深沉,虽然对于她的神情有丝担心,但见无大影响,也就放下心收回神识,盘腿专心净化被禁术污染的血液。
一个时辰后,与寻常无异的兮穹静静落在了穹楠殿前,手起一缕清风直直朝殿内一划。
茗淮打了个冷颤,如兮穹的愿醒了过来。
“师父,什么时辰啦?”茗淮清醒的望望外面日头正旺的天,装傻的问脸色有些难看的兮穹。
“为师刚刚说的话就么快就忘了?”
茗淮看着面前对着她第一次真真正正有严师模样的兮穹,努努嘴,并不害怕的浅笑:“没有,只是趁等你的空当儿打个小顿儿。”
“……”兮穹走进殿内,隐藏眼里的那份无奈。不管现在还是从前,他刻意严厉的样子她始终是不怕。
“师父,”茗淮起身把兮穹拉到塌上坐下,从一旁的案几上提起茶壶倒了杯茶递过去,“先润润喉,再慢慢给徒儿说规矩。”
兮穹抿一口茶,看着乖乖站在面前的茗淮,开始严谨正式的训诫——
“我碧穹宫以定念精心为重,物无其物,念无其念,心无其心,则真我境。做本尊的徒弟,沉心悟化为首,你首先要懂得心中质,方可提升修为。灭妄心、消荣辱,才能常清静,得真我……”
抛开诅咒的刻意阻挠,他想按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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