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福荫,佑尔后裔。瓜瓞绵绵,万世繁息……”村长看一眼祭台中正被烛火映得分外明亮的三牲,在夜里骇人得厉害,更严肃了神情,以祭文正式开始今晚的祭祀仪式。
“……我祖尚飨,以三叩九拜礼祖先。”
以村长为首,众人保持着酒盏与胸前的距离,行三叩九拜大礼。最后一拜成,村长率先起身,往祭台右首处走,在众人疑惑仪式流程怎么和以前不一样时,两壮汉在村长女婿的指挥下抬了一四四方方的鎏金铜缶过来。
怎么把这宝贝都请出来了——众人哗然。要知道,从他们唐氏先祖上传下祭祀习俗开始,镇于祠堂内阁的这铜缶不得移动便是规矩。现下,村长竟坏了规矩!
“大家稍安勿躁,这东西是为最近骇人听闻的命案而特别准备的。”村长夫人唐氏安抚众村民,话毕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兮穹方才回身。
这边唐氏安抚完,她女婿便应声开了缶的厚重铜盖,瞬间,谈不上辽阔却也着实有些面积的祠堂便满满的怪异酒味,是的,怪异,因为每个人都从酒香中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村长捏袖,俯身舀起一盏,透着晶亮的玉盏便纹上圈圈红丝,使得盏中酒液在明灯艳火下诡异的漂亮。
“此乃挡灾安福之酒,神明起,祖宗佑!”村长举杯,庄严的一饮而尽。
见状,众村民被带动,按序依次上前,在铜缶里舀起酒液,对着祭台一拜后,齐齐饮尽。
而同时,风起,各种灯具上的烛火被吹得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灭了,却又在下一瞬旺盛了起来。
众人觉着有些发毛,滚在喉中的酒火辣辣的烧得厉害,弄得他们喉管又阴又火。
风纵停后再起,力大不大,却在人们的惊呼中掀翻了盛酒的鎏金铜缶,透亮的酒液扩散了一地,他们这才看清,在盏中还是丝状的血红,此时却是完全染红了酒液,随着风起频率增大,越渐红亮。
有胆小的被这情景吓傻了眼,哆嗦着身子指责起村长来:“都是你,我们刚喝得是什么!大伙儿看,祖宗发怒了!神明发怒了!”
“发怒了!唐门村有难了!”不知事的率先开始附和。
村长夫妇他们万万没想到竟会有眼下的情况,都着急起来,齐齐看向兮穹:“卓师傅,你看……”你出的注意应该不会有差错啊。
兮穹不答,竟微微勾起了唇,同时抬手护了茗淮于身后。
“师父……”茗淮闹不明白师父到底弄出了什么事,只是攥紧了兮穹的腰身,预感着将近的危险。这风起得诡异,绝不是自然造成,她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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