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朝小厮谢过了二少的慷慨大度就上了马车。
如今她只是归心似箭。这手腕断得甚好,原是担心二少恼羞成怒,不肯就此收手。可是如今看来,自己这般不识趣,一时也搅和没了贵人的兴致,倒也两厢得便,至此毫不相干。
不过她心内悬挂的却是另一事——一件让她咋闻之后,惊怒心肺的旧年冤案。
作者有话要说: 贴上 ~~~请慢用
☆、第 16 章
马车的车轮在略显崎岖的道路上前行,而玉珠则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在总兵府的这一日,竟是在人间熬顿一年之感。
撇开尧家二少的突然兴起不提,只是从陶先生那听闻的事情,就足以让她心内掀起惊涛骇浪。
这马车的颠簸一如她小时随着养父前往玉石镇时,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起伏不定,儿时许多急于淡忘的回忆,竟是这般一点点地慢慢浮上了心头……
她慢慢舒展开拿在手里的油布包,轻轻打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雕玉琢石贵在纹心,用心而至,方成匠魂”。
她用手轻轻地摩挲着父亲写下的这一行字,只觉得心内有一团蛰伏了很久的东西一下子涌堵到了胸口,又一时忘了该如何宣泄出来,只能感受到胸口微微的抽搐……
此时已近下午,珏儿惊疑不定地望着正靠在车厢里半低着头的六姑娘,似乎是在风吹车帘的刹那看见六姑娘的眼角闪烁着亮光。
可是哭了?可再想要确定一看,六姑娘已经转了脸,微微垂下,似乎又已经疲惫睡去。
难道因为手腕受伤太疼了?珏儿疑心定是如此,可又不忍打扰六姑娘休息,便自能暗自忍耐,但心内依然将那个召六姑娘进府,又害她受伤的尧二少骂得是狗血喷头。
幸而回转了县城,便再无后事。玉珠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毕竟尧二少不同于那些个乡野泼皮,虽然被她这个卑贱的妇人折损了面子,可到底也不愿在这等儿女私情上太失风度,至此应该就算事了了吧?
因为手腕受伤的缘故,也不好再拿起刻刀雕刻,玉珠倒是有了空闲好好赏阅爹爹的遗作。
陶先生曾经断言,她与她的父亲袁中越的手下功夫相差甚远。她虽然信服,可是总是觉得只要假日时日,便能最终达到父亲的纯熟技艺。
但现在看了父亲的半卷残稿,玉珠只能苦笑自己是井底之蛙。她的父亲若是活着,只怕世间再无能与父亲比肩企及之玉匠了!
再好的工匠,赋予雕品的无非是几分形似而已。可是她的父亲却立志赋予自己的雕品一抹独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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