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挥洒墨宝,写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赞美之词。
这原本踏香寻酒的风雅趣事,此刻在李月华眼中简直一文不值,因为那是闲着无聊的人才会做的蠢事。
左前方窗子下边摆着个空木架子,上面遍布黑厚的油渍,想来这户人家是做和油相关的行当。
张公公的家在中间,这是一出两进两出的宅子。院心栽了颗桃树,巧的是西南墙根那儿被开辟出一片小小菜园子,没有围篱笆,许是不怕人来偷吧。菜园跟前是个石碾子,若仔细看,上面还留有没扫干净薄薄的一层红辣椒面儿。
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吗?甚是平淡,但着实透着充实。
张公公进屋后将李月华轻轻放在炕上,他往早已铺好的被筒里摸了摸,然后眯眼笑道:“昨儿个我 回来把炕烧地暖暖的,现在竟然还带点子热乎,主子您且先将就着住下吧。”
李月华那会儿在水里憋得时间长了,现下心口疼的厉害,她右手紧紧按着胸。口,左手上下搓着冷如冰的臂膀。
借着昏暗的烛光和黎明的微亮,李月华再次上下打量了番这个了不得的张公公,女孩冷漠道:“你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荣华富贵?还是高官厚禄?不要那么看我,虽然你说你和父皇怎样怎样,我可统统不信,瞧你做事精明利落,不像个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人。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怎样?”
第7章 换脸秘闻
张公公拿起案几上的小银剪,先一点点地将烧黑的灯芯剪去,再拿簪子一挑,登时屋子亮了许多。 温暖的烛光将他凸出的颧骨柔化,张公公放下手里的物什,对李月华笑道:“奴才本来是个和尚,后来做了你父亲的娈童。”
李月华了然,其实她早都发现这张公公有喉结,想来是成年后才净的身。
“你说你是娈童,那后来为什么又成了?”
“成了太监。”张公公微微一笑,接了李月华的话头道:“你说我图你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张公公眼圈又红了,他淡淡道:“我们在他还是太子时就好了,我是娈童,他是我的丈夫。后来这事被你祖母发现了,哎,我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本来是必死无疑了,是他用太子之位逼着娘娘留我一命。娘娘没法子,但又见不得我们做让天下人不齿之事,最后的余地就是双方各退了一步。若要我活命,我须得净身后永远留在娘娘身边,而他,永生不能见我。”
“你少哄人,我根本没在皇祖母那儿见过你。”
张公公并不理对方直白的质疑,他见李月华嘴唇被冻得发紫,先指了下女孩身后叠放整齐的衣裳示意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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