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毒了,一点气都不肯受,这下他做了官牛了,老大果然什么都忍了。
苏人玉又叹了口气,他摇着头一脸悲戚地往里走,不错,他就是要侮辱苏仁义,只要逮住了机会就要治他。当年爹爹被贬先行去了益州,留老大走在后头打点一切。怎么能忘记当年这个狐狸面的小人嘴脸,他无情地瞥了一眼病的半死不活的何姨娘,对哀求他停下给母亲寻医,年仅十岁的苏人玉冷冷道:圣上旨意让咱们一刻不能停地去益州,病就忍着,忍不了就去死。
母亲怜悯一双儿女太小,怕她去了没人疼惜他们,硬撑着走了一路,病根从此落下,这五年里反反复复,有好几 回差点放命。谁害的,就是苏仁义。
“好好走路,当心门槛。”
一个沉稳厚重的男声将苏人玉的思绪拉 回现实,男孩抬头笑着看向父亲。父亲苏照晟仪表堂堂,看起来就像个饱读诗书的儒士,若是头一次见他本人,谁也不敢相信这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曾经是一身铜臭气的商人。
苏人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他先恭恭敬敬地给父亲行了个礼,然后小孩般猴在老父身上,撒娇撒痴道:“孩儿都听说了,爹爹好厉害。”
苏照晟宽厚的手抚摸了下心爱的小儿子的头发,故意板起脸推开儿子,严肃道:“都这么大了还跟无赖似得,让你表哥看着笑话。”
可说了这话,照晟又瞧着苏人玉温和地笑了,小儿子或许是自己这辈子最划算的买卖。嫡长子苏仁义虽然身份高些,但处处和自己不像,相貌丑些倒罢了,但为人不仅阴毒刻薄,而且眼皮子浅的只看到眼前的小利小惠,这样的孩子哪能上的去高台面。嫡次子倒是好的,可惜没运道夭折了。至于庶四子苏人和,整天家鬼鬼祟祟,手脚极是不干净,又满口的谎话,早早打发他去家学念书去才是正经,一年到头也不许 回来,省的看见心烦。
只有这老来子人玉了,样貌那是万中也挑不出一个的俊俏,虽说长得太好带了些脂粉气,没关系嘛,还是小孩子,大了可就阳刚了。这孩子聪明绝顶,凡事稍微一点拨就通透,为人处事活脱脱就是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以前一直担心孩子太好了,恐怕像老二一样活不过十岁,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