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悔,就要化祥瑞为逆境,走下坡路了。爹爹,您说女儿解的对吗?”
照晟一愣,一时间并没能反应过苏妫的本意,脱口而出道:“可是整个卦象还是好的呀。”
苏妫心里着急,暗骂老爹平日里聪明,这时候竟然反应不过来。
“爹爹,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苏妫从苏照晟手中将那张纸抽走,又往前凑近了些,严肃道:“为何爹爹在益州被人揭发谋反却没被皇上发落,为何爹爹被召到长安做了意国公却没了实权。姜皇帝先给个甜枣紧接就是巴掌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
苏照晟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儿,就是这意味不明的目光竟将侃侃而谈的苏妫给吓住了,女孩不禁心中急道:爹他明白了还是生气了。
此刻,苏妫只觉得鼻梁上有座大山压得自己难受,她忙道:“这位姜皇上自登基以来没做任何清洗朝堂的动作,敢问爹爹,正常吗?如今已然是新朝廷,您还照着旧朝廷的陋习给哥哥买官,女儿再请问爹爹,您真的买到官了么,我看未”
“住口!”苏照晟忽然厉声打断苏妫的话头,他抢过苏妫手中画着乾卦的纸将其撕碎,一张儒雅的脸冷的吓人,恶狠狠斥责道:“朝政是你能妄议的?真是把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这话若是让探子听了去,我苏家岂不是被你拖累的满门抄斩。”
探子?正是了,依照姜铄行事风格,怎么不会在大臣周围广撒密探网。苏妫只感觉脑袋嗡嗡直响,既然做了苏家的女儿,那便不能袖手旁观,一定是要救的。
“爹,您一向是明白人,怎么在加官进爵这事上被迷惑的糊涂了呢。”
哗啦!
苏照晟将手边的茶杯一把摔在地上,名贵的碎瓷片沾着清亮茶汤,那颗颗晶莹的色彩仿佛在怜悯这个家族的无知和不幸。
“白瑞,六幺,都给我进来!”
在外面候着的大管家白瑞听见老爷的声音,忙携着六幺弓着身子推门进来。里面的气氛很紧张,白瑞从未看见过老爷这么生气过,额头的皱纹都扭成了‘川’字形,眼睛瞪得老大,只见老爷将大袖一甩,冲白瑞喝骂道:“七姑娘年纪小不懂事,都是带她的奶妈子和六幺挑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