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道:“朕好累,你陪朕去睡会儿吧,别走。”
“好,我不走,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直到我儿子,当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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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幽梦忽还乡,她感觉做了一个好久好久的梦,而梦的结尾,她又 回到了父皇身边,还是那个傻傻的小公主月华。
可醒来时,她是苏妫。
柔软暖和的床,触手滑腻的锦被,好一个温柔乡。头刚往边上扭了下,就看到身边有个男人。
这个男人他的头发黑的有些不正常,依旧英俊,只不过疲态和老态却怎么也遮不住。
苏妫一个激灵彻底醒了,她撑起身子看眼前的男人,喃喃道:“你的头发,怎么……”怎么变黑了。
姜铄精神头比早上那会儿好太多了,他垂眸瞧了眼自己的头发,笑道:“用药汁染黑的,是不是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年轻?你竟然开始自欺欺人了。
苏妫还未说话,姜铄倒先叹了口气,他往自己背后又放了个垫子,轻抚着苏妫的小手,叹道:“你睡着时,朕就帮你换衣裳了,怎么脚上有那么多冻疮,指头上还有伤疤哩。”
“ 回塔县可冷了。”苏妫知道这会儿正是用示弱来争取这个男人怜悯最好的时候,她像从前一般,将头轻轻枕在姜铄胯骨那儿,笑道:“ 回塔县从十月开始到次年的三月,几乎都是冬天,当了母亲后,我就有洗不完的衣裳,做不完的饭,擦不完的桌椅。”
“你竟然干这些?”男人有些震惊,虽然这十年他从画上参与她的生活,但毕竟未能亲眼去瞧。“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
“你看,你又说笑了。”苏妫搂住姜铄的胳膊,叹道:“所有人都想停在幸福的过去,可是时间总会逼你往前走,金枝玉叶于我来说,早都是昨日云烟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平凡的母亲。”
“哎。”姜铄叹了口气,不知是怜惜还是后悔,只见男人转而笑道:“你该饿了吧,朕陪你去吃饭。”
正在此时,赵公公的声音忽然在室外响起:“皇上,三皇子带了金子来给您请安了。”
姜铄脸上一喜,可又厌烦地道:“怎么还带了孩子来,朕不是告诉他,现在不想见他么。”
听了这话,苏妫笑道:“你有没有见婵姐的儿子?”
姜铄笑着点点头:“那会儿隔着窗瞧见了,是个好小子。老三说自己不敢给孩子起名,这么多年就一直叫金子,哼,他倒乖巧的紧。”
苏妫忙问道:“那寒儿被他舅舅带来长安,你见了没?”
“自然见了。”姜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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