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奴历经李、姜两朝,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可从未碰着如娘子这般有能耐的。”常俊说这话时,小眼睛仔细地看苏妫。
“常公公说笑了,七娘不过是个从戍边来的农妇罢了。”
“不不不,那乡下农妇怎敢图谋皇位?”常公公手指在自己膝头点了几下,笑道:“娘子非常人哪。”
苏妫听了这话,心里生出好大的震惊,常俊这老小子这么多年一直跟在姜铄身边,他说这话,难不成是姜铄的意思?
心里虽然这么想,苏妫仍不睁眼,她面色如常,淡淡笑道:“公公的话好生奇怪,七娘实在听不懂,想来皇位不是三爷的,就是二爷的,跟我这无权无势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娘子,老奴是苏人玉将军和寒皇子的人。”
“哦。”苏妫这才愿意睁开眼,只不过面上仍淡淡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的事我不掺和。”
“您是寒皇子的生母,那就和您有关系。”
这阉货怎么会知道这事!
苏妫收起惫懒神态,忽然惊呼一声:“咦?长安蚊虫多,怎么飞到公公头上去了。”苏妫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抬手去拈常俊发上的一只小虫,自顾娇笑道:“公公想对七娘说什么,不妨直言。”
常公公早都被苏妫这般动作言语给惊呆,心里直道这女人果然祸水一个,举手投足间的媚态,就连他这个断了根的太监都……
“咳咳。”常公公轻咳了几声,笑道:“咱们皇上的病,怕是连过年都撑不到了。”
苏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掩口轻笑道:“我看皇上精神头不错嘛,今儿个头发都黑了呢。”
“那还不是因为娘子您 回到他身边了,他心里高兴,做出个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常公公将下裳褶皱住的地方抚平,沉吟了片刻,笑道:“老奴斗胆,想请教一下娘子,您如何看待皇位的去势。”
既然这阉货敢陪同我去六哥府上,那……
苏妫笑笑,道:“眼下再明白不过了,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争。二皇子虽早都不是太子,可多年来在长安,树大根深,盘根错节,他的正妃是利州贺连山的长女,不过现在这条关系已经没用了,他的侧妃王若兰是权臣王宾之妹,而王宾娶了肃王的芷郡主,姜勉之有这般重重叠叠的关系拥护,实在难以撼动。”
常俊听了这话,立马收起笑,眼中皆是敬佩之色,道:“娘子不愧是从西州出来的,看得的确通透,那三爷呢?”
谁知苏妫脸色比常俊更难看,冷声道:“三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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