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了支含珠金凤,太阳穴处画了两抹斜红,眉尾处用胭脂蘸着写了小指甲盖般大小的苏字,肌肤白腻,美目扬兮,淡粉施唇,眨眼间夺人心魄。
“你,你是……”王宾痴楞楞地看着苏妫,她跟十年前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明明脸还是少女般明媚动人,可通身却有种成熟女人的诱惑力,全面剿杀着所有看她的男人。
“表哥不认识我了。”苏妫掩唇偷笑,轻移莲步走到王宾身边,拉了下男人的袍子,笑道:“坐吧,难道表哥也不愿与我同席?”
“不,不。”
王宾慌忙坐下,可却并不敢看祸水一般的苏妫,只是不时用眼睛偷偷瞄她。
“表哥留胡子了呢。”苏妫说罢这话,仰头饮了杯酒,有几滴留在她唇上,便用舌头和牙齿又弄进嘴里。
“哦,我也不小了。”一股热流忽然从男人底下升起,王宾这才知道苏妫这妖女更不好惹了,连忙也端起瓷盅灌酒,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一旁坐着的苏人玉早都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忍不住勾了下唇,暗骂王宾这小子还跟十多年前一样,对妹妹贼心不死。
“王大人,再喝一杯。”苏人玉又给王宾添了被酒,他知道妹妹时间有限,便直接奔向主题:“我们兄妹今儿个请您喝酒,想必您能猜到缘故吧。”
王宾一个激灵,立马从想入非非中 回神,他冷眼看苏人玉,道:“本官怎么知道,苏大人何不说的更明白些。”
苏人玉摇头浅笑,看了眼他妹子,淡淡说道:“王大人知道我妹妹的真实身份,想必也晓得寒儿是谁的儿子吧。”
原来如此。王宾早在看到苏妫的那刻,就知道宴无好宴,苏人玉这几个月来也不知道找了他多少趟,他都避而不见罢了,果然,这兄妹想要拉自己下水。
“下官势单力薄,不敢插手皇家的事。”王宾身上的火这会儿也消了三分,可他仍不敢看苏妫,只是冷冷道:“下官还是劝你们莫要多事,否则,十几年前就该死的人,这 回绝不会活着离开长安。”
“表哥,你在吓我吗?”苏妫懒懒地靠在椅子背上,她盯着指甲上鲜红的颜色,漠然道:“咱们之间的旧恨恩怨先撇开不说,你这次来 回塔县强迫我大女儿和亲,说话行事实在有些欺负人吧。”
王宾脑中忽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