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妫只是低声啜泣,并不搭理他,姜之齐狠了狠心,直接动手去搜,他先搜了姜铄的遗体,就连木轮椅的底下都没放过,没找到,就去翻苏妫。
“你别动她!”
千寒一把推开姜之齐,过去他一直尊重齐叔,但他现在真的五味陈杂,皇上走了啊,你是他的三儿子,一个头不磕,一滴眼泪都不掉,居然忙着找遗诏!
“孽种,你敢动手?”
姜之齐拳头攥地咯咯作响,看这架势是想要教训千寒。可当他瞅见皇帝的尸体就在眼前,硬生生将怒气压下,抬步往殿里走去。
片刻之后,他又带着焦急出来,朝苏妫喝道“你把遗诏藏哪儿了?”
见苏妫还是呆呆的不言语,姜之齐愈发着急了,从父皇病重到现在,没听说他召见哪位重臣或大将商议储君之事,可父皇为人一向谨慎,他一定会留下些什么东西,对了,赵子俊,父皇信赖他,真的有遗诏或者口谕,留给他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姜之齐急忙去找赵子俊,谁知才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常公公惊慌失措地跑来。
“又怎么了!”姜之齐呵斥道。
“启禀王爷,赵公公他留书一封,说是想继续伺候皇上,他,他,”
姜之齐有种不好的预感,身子都前倾了:“他怎么了!”
“他自尽了!”
“什么!”姜之齐脸色难看极了,他忽然冷笑,一会儿看常公公,一会儿又看苏妫,连连点头:“好,你们做的可真周到!”男人说罢这话,急忙往后退,哼道:“你们以为本王会坐以待毙?哼!”
姜之齐转身就走,看他去的方向,想来是要出宫。
见姜之齐的身影已经消失的很远,苏妫这才仰头,无声地用口型问常公公:遗诏?
常公公点了点头,他知道小皇子的秉性,是不能叫他知晓遗诏的事,便换了一种方式 回答苏妫:“赵公公忠心耿耿,老奴想着要不要把他留下的‘书信’给先帝烧了。”
姜铄果然留下了遗诏。
苏妫脑子懵懵的,她揉着发痛的胸口,闭眼沉吟了许久,现在根本没时间悲伤难过。
“你确定,是他的?不要烧错了。”
那个他字,苏妫刻意说的很重。
“是,奴才反复看了好几遍,就是他的。”
“烧!”苏妫果断喝道,她抬手将常公公招来,对常公公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地捧起千寒的脸,柔声道:“儿子,你抬头看着娘。”
十几年了,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你儿子了。
“别哭了儿子。”苏妫用袖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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