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上前去拉儿子起来,韩度却过来将她隔开。
“月儿,你别逼他了。”韩度连推带哄地将苏妫拉到纪无情的身边,他给纪无情使了个眼色,低声笑道:“小孩子难免会有些心性,得慢慢沟通,他还未能接受自己是皇族子弟,所以有些事远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外。”
“是啊七娘,老韩说的没错。”纪无情从后面搂住苏妫的纤腰,他低下头轻声哄道:“你知道的,小寒是孝顺的孩子,他今天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喝了酒。你现在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莫不如就让老韩开解开解他。哎呦,我从 回来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你陪我去吃饭吧。”
苏妫心疼地看了眼儿子,她嘴张了下却没再说话,只是无奈一叹,对韩度道:“那我就把寒儿交给你了。”
“放心吧。”
等看着苏妫和纪无情走远后,韩度笑着走到千寒跟前,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看天上的繁星,不发一言。
夜半的秋风总是行色匆匆,它只记得把竹叶吹落,却忘记将它一起带去温暖南国。
情绪激切的男孩终于平静下来,他仍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我不明白,为什么一 回到长安,所有人都变的面目全非。”
韩度笑了笑:“小的时候我跟你一样,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容不下我生父,甚至还把我母亲幽禁在洛阳深宫,你知道么,那时候死的人比现在更多。”
千寒抬眼,忙问道:“那您是怎么接受现实的。”
“我从未接受过。”韩度的眸子里,闪过一种叫悲伤的东西,他懒懒地将背靠在竹竿上,叹道:“我大哥李鄣并非我母亲郭太后所出,你问我恨他么,我恨,可我又可怜他。当年我母亲与父亲的事东窗事发,那些把持朝政的东西仿佛看到了曙光,他们为了削弱山西郭氏的兵权,就逼迫大哥处决了我生父,我生父就在那场政治斗争中充当了牺牲品。就这样,朝廷和郭氏形同水火,几乎一刀两断。大哥他有很…嗯…复杂的性格,一方面他脾气不好,荒唐残暴。另一方面他却很懦弱善良。他为了保护我,把我藏在大明宫很久,容忍我做的一切荒唐事。现在想想,如果当年我肯施舍他一个笑,哪怕是装出来的,我恐怕也不会对你娘有这么深的愧疚,以至于辜负此生挚爱的女人。”
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