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失去的感觉?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身旁椅子被拉了开来,在身后有人和他沐浴着这扇窗外倒数几个的日落,却安静的不说话,这有点不像信仰氏的风格。
信仰氏这几天都拉着他的手一起祈祷,认为祈祷是最有力量、最疗癒人心的事情,还说要在丧礼上唱圣歌之类的,利林发现自己甚至连父亲的信仰都不清楚。
他走的太突然,什么都没留下,丧礼要怎么办?遗言要不要说煽情的话?他们要不要郑重的告别或和好?他都没有机会考虑这些……
把这些难题留给儿子,自己走得倒是挺乾脆的。
不自觉有些来气,皱着眉不再看着日落。一转头对上了一个明亮的眼神。
是双妍芮。
她没有可怜他,只是双眸闪闪发亮的看着他,迟疑了一阵子然后开始抬起手,一点一点的靠近他的下巴,猛地搓了两下。
「你?」先不说她为什么有他家钥匙,到底为什么要那么突然地搓下巴,还跟帮猫搔痒的姿势有几分相似。
「鬍子、鬍子。」双妍芮的脸被馀暉燻地红红的,瞇着眼笑着说:「前辈,我在想要是现在亲你的话,应该会被刺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