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个同学只是不想写悔过书所以一心激怒教官,想了想为这么幼稚的人生气也很不值得。邵添扯扯嘴角,努力把悔过书写完。
转眼又是黄昏,一天又要过去了,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交了差,受了顿骂,双腿自动回到教室,收书包,然后走回家,忽然回过神,天已经全黑了,他不知道盯着窗户看了多久。
窗户对面那个房间亮着灯,就像她一直都待在那里一样。
然后有个人进入了房间,是张妈妈,刚哭过的面容有点诧异的看着对面的邵添,换了一个释然又温柔的笑脸,伸出手朝他挥了挥。
「邵添啊!明天颱风来,刚刚……刚刚新闻说放颱风假了……」掩饰自己的哽咽,张妈妈很自然的转移话题,假装不经意地转身擦了擦泪水。
不回应是不礼貌的,邵添动了动他长期不说话僵化的嘴:「知道了,阿姨。」
张妈妈轻轻地点头,靠近窗台,一边把养在窗台的花盆都拿进屋里,一边说:「不是要丢掉……不是要丢掉……我怎么捨得丢掉呢?颱风要来了,我得保护好才对……不能……不能再受到伤害……」
邵添看着她不知道是在向谁说明的自言自语,静静的看着。想起了这些张懋细心呵护的花盆都有着它们的涵义。
邵添自然不能懂,所以总是侧耳倾听着。
第一盆是松柏盆栽,小巧且修整的很有艺术感,这是希望她的父母长寿。
第二盆是金针花,代表着母爱与温情。
第三盆是川上氏忍冬,听说原本是开在高山上的,他也不知道她怎么将它驯服在盆栽里的。
张懋对他说:「邵添,这是你啊!」
他没有懂,所以等着她说明。
她淡淡的笑着,带了一点欣慰。低着头对着花盆说:「专注守候,真心的奉献。你们很像。我养成了这个你,或许有一天你也能像守护我一样,守护另一个重要的人。」
邵添不懂,但总归她的话应该是正面意义,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可惜的是……你是守候着,却没有那个机会懂我。』他也没有懂她带着惆悵的表情里嚥下的那句话。
收到最后一盆,放的位置很边缘,张妈妈伸长手臂才勉强勾到收进来。
那是一盆正准备凋谢的天竺葵。
大概是初春的时候,张懋的窗台上多了这盆天竺葵,只是她没有如往常那般对邵添解释,而他也没有问。
「等等风就会大起来了,多穿点关好窗,别吹到风感冒了。」张妈妈收完了盆栽,对他叮嚀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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