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晕不开的浓墨,他使劲的抓着身边人的衣服,催促着大家去找绾溪。
可是那些平日对他言听计从的下属,此刻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睛空洞无神的看着地面,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溪儿溪儿你别走”姬尘鞅牟足了劲的往门口爬去,可是他周身的力气如同被吸干了一样,连开口句话都觉得吃力,更别是爬出门呼救了。
想起方才那一幕,姬尘鞅又是愤怒又是后悔,隐约间还有一点羞涩。
他不是不知道绾溪一门心思的就想着离开天水城,所以平日里他虽然对她十分宠爱,但是也从未放松过警惕,没成想百密一疏,终归还是漏算了一卦。
话今日辰时,他刚从外面练功回来,婢女就过来着急溪儿生了病,如今正在屋里大吵大闹呢。他一听这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吩咐属下去请大夫,自己则匆匆去了溪儿的院。
好不容易哄着这心肝宝贝儿看了病,难题又来了,对方死活不肯喝药。
“溪儿,这药可是我亲自煎的,一点都不苦,你就喝一口吧。”姬尘鞅好声好气的劝。
绾溪偏过头,十分不领情的,“你不苦就不苦啊,你还我若是跟你成亲了,你就放我离开的呢,你这骗!”
姬尘鞅讪讪地笑着,“我了你要是能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是你自己走不出去,你怎么能怪我呢。”
“你——”绾溪气愤的转过身,因为生病,脸颊有红扑扑的,秀眉紧锁。看的姬尘鞅心如鹿,乱窜个不停。
“溪儿,先将药给喝了吧。”姬尘鞅柔声劝道。
“不喝,要喝你自己喝。”绾溪赌气的道。
姬尘鞅暗道,这溪儿今日怎么这般奇怪,性似乎格外的别扭了,难道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尤其敏感吗?想到这种可能,姬尘鞅越发心软起来,就像是在哄孩一样讨好,“要不这样吧,我喝给你看,保证不苦。”
绾溪转过头来,质疑,“那成,你先喝一口,要是我看你表现的有一点点不对劲,我就不喝了。”
姬尘鞅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也只能无比欢快的应下了,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他心一横,眼一闭,当真猛灌了一口,那又哭又酸的味道瞬间侵袭了他的大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突然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