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迎了上来。
马车载着许侃过去时,顾曙在轿中掀了一角帘子,已看得一清二楚,低声吩咐了丁壶:“跟上,看往哪里去。”
大将军府邸规模辽阔,极具气派,许侃下了轿,驻足打量几分,才拾级而上。
家奴在前小心翼翼引路,九曲回廊纵深曲折,直到近了听事,半丛凤尾后闪出人影来。
“士衡兄!”大将军朗声而笑,连连拱手作揖信步而迎。许侃眉眼里也爬满了笑,借势让礼:“大将军!”
大将军见状遂近身执手,许侃也不挣脱,顺着他的力道,两人倒像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友携手进了听事。案几上奉着好茶,两人敛衣而坐,大将军亲自端了茶水递与许侃:
“仔细算来,我和士衡兄已相识十多年,昔日宗皇帝在世,士衡兄为侍郎,常与君见,不知士衡兄可还记得旧事?”
“大将军昔日风采,犹在眼前。”许侃颔首而笑,“只可惜侃如今远在上游,不能常睹大将军风姿,实为憾事。”
大将军抚掌而笑,“士衡兄说笑了,”说着忽收了笑,拍了拍手掌,“冒昧请兄前来,其实是有要事,有个人,得交给士衡兄。”
第20章
说罢门外果然推搡压着人进来,来人捆绑结实,许侃轻瞥一眼,猜出是那跋扈家奴,心底冷哼一声,静等大将军发话。
“前日之事,本愧对士衡兄再无脸面,却又不能不见,唯有把这畜生交与士衡兄,任凭处置!”大将军抑扬顿挫,底下钱荻只默默跪着不敢言语。
许侃眯眼瞧了瞧底下人,半晌才笑道:“大将军言重了,想必是误会一场,以致酿祸,人死不能复生,听闻这家奴是大将军得力管事,侃不能再让大将军伤怀。”
一番措辞说得平淡,大将军目光灼灼,似在辨析许侃心意,许侃已然岔开话:“想必大将军请侃来,是为叙旧,既如此,就你我二人如何?”
“就是这奴婢死一千次,也难赎其罪,士衡兄就权当替我清理了这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大将军眼中顿时点了怒火,厉斥一声:“来人啊!”
许侃静静瞧着,眼见来人把那家奴要拉扯出门外,才淡淡说了句:“大将军,事情既已过去,便让它过去罢。人死不能复生,纵然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这”大将军换了一口气,咬牙道:“士衡兄乃厚道人,可本王却不惯这奴才,来啊!给我拖出去杖五十!”
不等底下人反应过来,大将军随即又侧眸低斥:“还不快谢许大人再造之恩!”
钱荻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许侃早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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