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掌自她脸畔滑过落到两肩上来,“还是吃不下?”
“大公子,我吃了,可又都吐了出来,您会不会怪我?”琬宁一脸羞愧,慢慢低下头来,成去非笑了笑,伸手在她脸颊轻拧两下:“本就是辛苦事,无人能替,我怎会怪你?大夫说三月后渐渐就好了,你不要忧虑,只是这般瘦弱,我看着也……”余话未免太过,他从未同女子说起,遂也省下不提,换道,“桃符这两日还往这边来么?”
琬宁笑道:“家里人送他去师傅府上了,”她抿了抿发,“大公子,二夫人便是这几日的事,您要多回来。”
如此算来,去之离开亦距一载不远,成去非沉默片刻,方应道:“这几日我会多留心。”
两人离得近,琬宁顿了顿方扯过他袖管偏头问道:“这几回大公子身上笔墨味儿都重得很。”
他来的匆忙,未换衣裳,笑道:“你原来还生了这么灵敏的鼻子,不错,我新作了幅立夏图,费了些功夫。”琬宁听言悄悄拉了两下他那袖管,细声问:“在公府画的么?”见他点头,她方抿唇羞赧一笑,启口提议,“下一回,在家里画好不好?”
成去非应道:“好,我听你的。”说罢手搭在她小腹处轻抚,琬宁却不由一颤,想起一些事,遂红着脸悄声道:“大公子,我怕很久都不能……”成去非会意截断她的话,“不能便不能,你不要总惦记这些不相干的事,”他垂首低笑一声,“禁情割欲,勉力为善,你说对不对?”
即便只为宽慰,琬宁亦觉满足,于是缓缓伸出双手,拂过他眼底那抹不知何时又爬上来的郁青,替他揉着两边太阳,柔声道:“大公子近日很累罢?”
成去非一笑,未作回答,阖目任由那双手在自己面上好一阵温存流连,方轻轻捉定睁眼道:“我还有事安排赵器,晚膳再来陪你。”
“不,大公子,您不用特地来陪我,我不要您分心。”琬宁爱不释手地抚着他那道剑眉,成去非闻言道:“多陪陪你不好么?我以为你该盼着我日日守在你身旁的。”
琬宁不由摇首,深深凝视着他:“倘大公子真是只囿于妇人裙钗,妾是不愿意的,”她微微展颜,“大公子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如妾真有遗憾,也只为不能襄助自己的夫君而恨,再无其他。”
她松开他,放开他,目光仍是珍爱的,却也是沉静的。
大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