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轨,将那清单又给推回:“两位收好了。”
骑虎难下,江程二人知此劫难躲,心里只盼大司马能恪守信用,不至于让他二人这一遭血本无归,倾家荡产。江立遂咬牙壮胆道:“我二人倘悉数应下,也就真成那涸辙之鲋了,此事,我等愿出十之七八,还望大司马也给我二人留些活命的本钱。”
赵器笑道:“我家郎主何时亏待过旁人?你二人这话倒不也乏道理,好,此事就算你们应下了,某只提醒一句,二位可别只做那喜鹊子。”两人见他终松快一句,末了的警告之意焉能不懂,忙道:“那是,我等怎敢?”
“那便好,来,当再浮一大白!”赵器斟酒亲自为二人执盏相递,待他二人接了,自己方持一盏清茶,让了礼:“某以茶代酒,请!”
一语既了,这两人正欲遮袖饮酒,忽听外头一阵脚步声迫近,不及反应,“咣”的一声,竟有一众人破门而入,杀气腾腾冲至眼前,江程二人见眼前人着官服,正是这京畿巡吏。
他二人平日于各府衙皆费了不少钱财以求关照,此刻虽惊不惧,江门起身便想同这为首的一人攀些交情,不意这人冷着一张脸,径直来到酒案前扫了那两盏酒,劈头厉声喝道:
“谁人在此饮酒?”
江门欲要解释,忽想起一事来,这方吓出一身冷汗,那人已指着他几人斥道:
“尔等好大的胆子!凤凰六年因灾毁粮,国用不足,中枢遂下令凤凰七年禁酒一载!凡酿、酤、饮皆斩之,此令早布告江左,尔等却明知故犯,藐视中枢法令,来啊!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便有人上来要缉拿几人,江程二人深知这些京畿巡检厉害之处,倘真是给下到监里去,花钱受罪一样不少,尚不知能是个什么结果,情急之下只得向赵器求告:“赵郎!赵郎你倒是说话呀!”
这边赵器轻轻挣脱开来,对那吏首道:“某今日虽未饮酒,但客人是某请的,酒也是某劝的,一时疏忽无心,竟犯了当朝律令,倘要论罪,是某一人之罪,与这两位无关,还请官家放他二人回去,某跟你们走。”
江程二人不料赵器侃侃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底虽知他自是树大可依,可如此仗义倒也实在出人意表,双双怔望赵器,赵器却道:“二位所应之事莫要忘了,此事急迫,还望二位赶紧着手去办。”这二人忙感激道:“赵郎如此担当,我等自……”表白之辞尚未说完,那吏首冷笑打断:
“你就算想代人受过,官家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辞,你既未饮酒,单押起来,”说着转脸一指,“他二人先带走!”
等江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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