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才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崖顶。
自从锦毓从玉佛山回来之后,情绪一直很低迷,一个人坐在院子中不声不响,瞧着空中大片大片的云卷云舒,眸子微阖,好像要睡去一般。
喜鹊画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又不好上前打扰,只得闷闷地躲在一旁。
就这般坐着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转眼间,原本高升的太阳逐渐西斜,拖着嗜血的夕阳缓缓落下地平线,天边只余一抹绚烂的锦霞。微风吹过,树影斑驳,闲花一片片落下,漫天飞舞,不知迷了谁的眼。
若是白天里还有陆欢说说话好打发时间,那么夜晚便是最难熬的时候。长夜漫漫,夜深露重,一闭上眼满脑海里都是他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陆欢本与锦毓分住两间禅房,可实在放心不下锦毓,便借口禅房幽静无人气,于是搬去锦毓那儿和她一起住。
是夜,房中漆黑一片,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桕撒到地上。锦毓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如同塞了团乱麻,心中火急火燎的。
“姐姐,是在担心将军吗?”本以为早已熟睡的陆欢突然轻轻地问了一句,瞬间打破一室沉默。
锦毓惊讶地回头看她,黑夜中只能勉强望见她波光潋滟的眸子,“什么?”
“姐姐无须瞒我,其实何必如此伤感?岂不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光影向来都是一起出现的,由此可知事物都是具有其两面性,有好必有坏,姐姐又为何执迷于伤心事不愿向前看呢?”
她顿了顿,还是说道,“将军在外,若是知晓您如此难过,那该有多伤心呢?姐姐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体谅体谅沈将军吧……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家中的牵挂,毓姐姐,您又何必使将军为难?”
锦毓久久地沉默,腮边一片濡湿。久到陆欢都以为她睡着了,当下再也不说什么,只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脚,随后也面朝床里,渐渐睡去了。
锦毓闭上双眼细细琢磨她方才字里行间的意思。道理自己都明白,但此时此刻,就是疯狂地思念他,挡都挡不住地思念……
头脑昏沉沉的,好像有人拿着小斧子不停的敲打,锦毓闭上眼,昏头昏脑得就想这样睡去。
突然,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笃厚的马蹄声,一声一声复沓而来。锦毓倏地睁开双眼,心中突突直跳,不自觉地就想下床探看究竟。
正走到门边,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是你!”
“是我……”
门外,赫然是一身戎装的沈睿之!冰凉的铠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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