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在沙场,留她一人住在冷清的驿馆中,如今,又只得眼睁睁地望着她为鱼为肉却无法搭救。
是他,亲手将她推入无边无尽的深渊,到底还是他害了她。
这二十余年间,他从未愧对任何人任何事,只是今日,他是真正对不起她。
“怎么样沈将军,莫不是被吓到了?难道这城上之人的身份,远非那么简单?”塔木叶一双精明的眼睛一刻不停地观察着沈睿之的面部表情,当看到他瞳孔骤然一缩时,嘴角绽开意味深长的笑容。
“本将军原以为夷夏虽地处荒蛮,不重礼教,但好歹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明白的,却不想今日竟妄想用一妇人威逼我数百万大军,真真令吾大开眼界!这也难怪夷夏气数将尽,可笑可笑啊!”沈睿之眼光转向塔木业,笑的很是鄙夷,话语中并无丝毫留恋之情,平平淡淡,面容上隐约还含有一丝笑意。
只是心中的苦,心中的痛,只有他自己明白。
马缰攥得死紧才能让自己勉强控制情绪,以至于一双手几近泛白。
他不敢抬头去看,就怕弹指一挥间,从此天人两隔。
“沈将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非没有十足的把握老夫怎敢出此下策!你自己心里清楚,此女根本不是什么农家女,分明就是你的结发之妻!你可要想好了,是要人还是要国,万不可一失足酿成千古恨啊!”塔木叶恼羞成怒,脸上的镇定瞬间被撕开,冲着沈睿之阴森地喝道。
“国师,拙荆远在驿馆之中,又怎会在此?国师想用狸猫换太子一法诓骗于我,未免太过可笑了吧!”沈睿之做出若有所思的神态,半信半疑地瞧着塔木叶,面上一片慌张。
塔木叶见有戏,心中暗喜,呵呵冷笑道,“沈夫人是怎么到这里的,沈将军,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