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他吓得不敢上报,就打算偷偷将自己埋了好留个“全尸”。
屋内一时冷凝,门扉轻动的声音发出细微的轻响。
微红的余晖穿过半开的门逢打在进来的女子脸上,柔和了一室黯然。
她的面上没有施脂粉,就连头上松拢的发髻也只用了一根碧翠的步摇做装饰,一张俏脸干净澄澈。漂亮的杏眼并不张扬,顾盼之间却透着一种灵秀的韵味。一袭水色缀月白花瓣的罗裙,花瓣开的很小,淡淡的流动在裙摆之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沈括几乎看见她进门,就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了,口里嚷嚷着:“衡衡过来。”
少女清秀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僵硬。
毕竟,不是谁青天白日看见自己的爹从棺材里爬出来都能淡定自若的。
但沈衡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姑娘,没等沈括半只腿迈出来时就已然走过去了。
姿态虔诚的将他塞回棺材,她柔声道:“爹,再躺一会儿吧,傍晚就得将这棺材送回去了,人家死了的二姨婆还等着明早下葬呢。”鲜少有这样“现死现买棺材”的,就这口杉木的还是三十两银子一天租来的呢。
沈括闻言赶忙躺回去,抠着棺材板感叹:“还是你孝顺,跑了那么远给爹找棺材,旁的人决计是做不到的。”
沈衡默默点头,觉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租棺材的钱就别问他要回来了。
用帕子擦着他几日未洗的油头,她问:“那祭山石您放在什么地方了,有没有可能是在行进的途中丢失的?”她没看过那东西,只知道被他爹搂的跟祖宗牌位似的。如果不是丢在驿馆了,那一定就是在路上出了问题。
“不可能的,”沈括摇头“那灵石临到驿馆时都还放的好好的。前天日头出来,我不过是将它擦拭了一下,放在院中晾了半个时辰就不见了。
驿馆四周,一直严防死守,院子里除却外围巡逻的侍卫就是咱们府里的这些人。方寸大小的地方,要找早就找到了。”
他只自顾自的说,没发现沈衡在听到驿馆院中这四个字的时候错愕的神情。
“那祭山石,是个什么样子的啊?”
“不过就是块巴掌大的石块,四四方方的,年头久了都有些发青了。除却那上面有块类似龙头的纹路,跟乡下压酱缸的石头没什么两样。怎么,你在哪里见过吗?”
“哐当!”一旁剪纸的丫鬟剪子掉在了地上,直直看向对面的沈衡。
“没见过。”沈大小姐倒是坦然,仪态端庄的微笑“不过就是随口问问罢了,时辰不早了,我和道道去药方看看您订的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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