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皆是雕梁画栋,游廊院房。这王府是太皇太后在世时亲自为幺子选的,这么些年几经扩建,更显得富丽堂皇。
是以,这天下人才道他们王爷性好奢靡。
王安收敛了心思,闷着声朝里头走去。穿过了游廊和庭院,不多时便到了王爷歇息的地方。王安在门口唤了一声,得到回话之后方才进去了。
窗户边上,站着一位锦衣男子,眉眼俊逸,气势非凡。不过,再往下看,那股油然而生的敬畏之感便再也没有了。王安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好像丝毫没有看见他们王爷正拎着桶子在浇花一般。
外人都知道王爷爱花,传来传去,实情到底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愿意送王爷就愿意接。
眼下这一盆,是上个月一位京官送上来的,没什么特点,只是丑的稀奇而已,分不清枝叶,全身都是粗糙的黑刺,没毫无美感。顶上冒出一个骨朵来,目前也还是黑乎乎的,不知道里头包着的是花还是叶。
这么个东西,找遍整个大魏也找不到第二盆。那京官应该也是抱着物以稀为贵的心思,上门来试一试。
然而就这样一盆丑东西,竟然被他们王爷破天荒地留了下来,每日里还抽出时间亲自照看。
王安不禁想到这几日府上的流言,什么绝世奇花,什么千金难买,什么天材地宝……真该让他们瞧瞧这盆东西到底有多丑。
少顷,赵煊放下手上的小桶子,转过身,若无其事地看了王全一眼:“什么事?”
王安躬了躬身子,回禀道:“张太师府上大公子来访,如今正在客房。”
“知道了。”
语气淡淡的,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王安老实地站在一边,他服侍赵煊也服侍许多年,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就能听出里头的喜恶来。他低着头,不愿让这事情牵连了自个儿,道:“张大公子说有急事请王爷相商。”
“要么等,要么滚。”
赵煊的态度十分恶劣。
对于这样的回答,王安并不诧异,他们王爷对张太师一派的人都极为厌恶,如今人家找上门来,自然是要晾一晾的。
他们王爷身份最贵,与先帝是嫡亲兄弟,不过是老来子,颇为受宠,与先帝差了二十多岁。传闻,先帝与王爷也是兄友弟恭,关系甚密。至于到底如何,也难说得很。他们王爷十六岁走马沙场,虽军功赫赫也几经生死;十八岁封王建府,远驻番地,这其中,未尝没有那位的运作。
不过,先帝子嗣不丰,四年前先帝驾崩,膝下唯有一八岁嫡子。
为保嫡子顺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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