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就是两个异类。
红豆想要赎身,无非是为了赌一口气。他爹是秀才,不过这年头,多的是穷秀才,红豆他爹亦然。为了维持生计,红豆这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大女儿便被卖掉了。
这么些年,红豆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既不甘,又怨恨。她是想要堂堂正正地回去,堂堂正正地嫁人的。
至于阿黎,她与红豆不同,只想着过得自在一点。王府虽好,可总归是任人驱使的奴婢,就像这回,张姨娘叫她养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毕竟人家是主子,而她是奴婢。
可想要过得自在,还是得要银子,不少的银子。
赎身要银子,落户籍要银子,以后在外头生活也是要银子的。阿黎并不通律法,但也知道这期间要疏通许多关系,每一层都要用到银子。这会儿不多赚些钱,往后哪里能有保障。
这卖胭脂,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红豆和玲珑傍晚时分到了阿黎的房中,阿黎先前就采好了花瓣。她到底不敢明目张胆地用府上送来的花,只采了自个儿分株种下来的花。
摘花的时候阿黎也是心疼得紧。
她平常对这些花是不太上心,任由它们长,可放在这儿放久了,也是有感情的,这么摧残看着也有些于心不忍。然而阿黎还是摘了。
果然,比起爱花,她还是更爱钱。
红豆带来了几个干净的小石臼,准备做胭脂之前,她还掉了一会儿书袋:“知道胭脂为什么这叫胭脂?”
阿黎翻了翻白眼,知道这人老毛病又犯了。红豆似乎很厌恶她爹,不过对他爹的秀才身份又打从心底里地自豪,经常对着她们引经据典。
旁边的玲珑身份给面子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红豆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咳了声解释道:“据说胭脂是商朝时期,燕地妇女做的,是以才叫燕脂。传着传着就叫胭脂了。”前一句说的笃定,后一句就开始飘了,似乎自己也没有太弄清楚的样子。
说完,她又话锋一转,问道:“你们知道怎么做胭脂么?”
“知道了也就没你的事了。” 阿黎淡淡地提醒道。
红豆脸一红,随即强行给自己解了围:“这不是正要说么,你急什么。《齐民要术》里头就记载了‘杀花法’:摘取即碓捣使熟,以水淘,布袋绞去黄汁,更捣,以粟饭浆清而醋者淘之……”
“行了行了。” 阿黎赶紧打住,道:“说清楚就行了。”
红豆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先捣碎就好,接下来的事情再说吧。”
另外两个都松了一口气,总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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