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开心,从此就更是尽心的看护。虽然他知道番薯很好种,但是这可是建安第一批啊,要是万一出什么变故,那损失可就大了,至少时间上就要多等一年。期间孙铭前也来看过几次,他也很想知道,这番薯若是种成了,王大郎口中的山粉究竟有多神奇。他还把选出来明年专门种番薯的那个庄户给叫了过来,跟王况打下手,锄锄草浇浇水什么的,这样明年种的时候就熟悉了。
王况这边忙着照顾番薯,那边也没断了听食客吹牛,在外人看来,富来客栈除了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外,其他几乎没什么变化,却不知道一场轰轰烈烈的饮食革命即将到来,而且是这个经常微笑着听他们吹牛,偶尔送一壶酒的小少年一手导演。
王况自己是知道山粉的重要性的,可以说,在后世的饮食中,山粉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它在中华饮食中的地位远远不是后来出现的土豆淀粉和绿豆淀粉能替代的。有了山粉,才能给肉上浆,才能勾芡让汤汁更好的挂在菜上,而山粉的挂浆等效果远比土豆淀粉要好得多;同时,番薯做的粉条远比土豆粉条要好吃得多,所以在闽北话里,山粉又叫友粉,取菜肴之友的意思。到了后世,以讹传讹,山粉叫成了生粉,也变成了包括土豆淀粉在内的其他淀粉。但友粉这一词永远指的是番薯淀粉。
在这里王况倒是很感激后世的闽北话,保留了非常多的古老词汇,比如说闽北话里叫媳妇为“新妇”,叫女婿为“细郎”,叫父亲做“大”,叫母亲为“奶”,还有不少人叫父母“阿哥,阿姐”的。
(说到闽北话,灰雀这里要腹诽下那些所谓的语言学家,他们把闽北话定义为以福州话为代表的一大语系。但是闽北人都知道,福州话和闽北白话绝对是天壤之别,根本没有半点的相通之处,反而是福州话离闽南话的距离比离闽北话的距离更为接近,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怎么“研究”的。在灰雀看来,福州话应是自成一系,归到闽东语系里去,如果真要非得归到其他类,也该是归到闽南语系里比归到闽北语系里更为合理。)
贞观二年的秋天,注定要在饮食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王况在这年收获了第一批番薯共一百五十多斤,虽然不是大唐第一批种出的番薯,但是王况是第一个用番薯做了了友粉的人(从现在开始,以后山粉都称为友粉)。
除了留下十几斤储存起来做为明年育芽外,王况把其余的番薯让祝四娘子帮忙捣碎加水磨成了浆,然后用麻布滤去渣沉淀和自然蒸发几天后所得就是友粉了,一百四十多斤的番薯做得的友粉也有十几斤,还有些沉淀时上面一层灰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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