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帘门打起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乌沉的匾额上提着五个鎏金大字——惠安公主府。字是狂草,带着一种霸气,笔画转折间却又很饱满厚重。“是先帝的题字”先前那个微笑的婢女同样带着浅笑开口。
昭玉也弯弯唇角,怪不得,看来这个惠安公主很得宠爱,连个题匾也能看出来。没想到进了外门,又是一架辇车。
先前在宫内行了一个时辰,先下又在公主府里行了小半个时辰,昭玉对大胤的富庶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没想到下车之后,换了新的婢女领她。昭玉心里哀叹一声,能不能不要这样,好生累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绕过各种亭台楼阁、水榭园林,昭玉这才看见了正主,惠安公主殿下——上官凤殊。
她今日着了彤色缕金挑线纱裙,修长窈窕的身形一览无余,这位公主殿下好像很喜欢穿红,而且她好似从来就没个正形儿,此刻依旧半躺在水上亭的小榻上,似睡非睡。
“昭仪娘娘过去了便是,这飞月亭奴婢们是不敢去的。”领路的婢女规规矩矩行了礼就退身走了,昭玉看着架在水上的木桥和尽头的飞月亭,端量着走姿,不紧不慢的去了。
上官凤殊半眯着眼,只轻轻抬眼一瞥昭玉,就将眼底的不屑嘲弄送到了。“请将军大人安。”昭玉行了礼,上官凤殊这才说,“坐。”
她的嗓音带着刚睡醒后的微微沙哑,不耐的起身,一双狭长的凤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你是爬过来的吗?”
昭玉噙着淡笑,一边整衣跪坐下来一边说,“是大人府中奇秀之景太多,昭玉有些迈不开步伐罢了。”
上官凤殊冷哼一声,“本来今日让你过来是先想问问秘法的事,但现下更重要的是弄清楚我皇兄的事。”见昭玉面上无笑,严肃庄重,凤殊弯起唇角,伸长手臂拿起昭玉面前的镂空螭纹酒壶,自顾自的喝起来。
昭玉微微蹙眉,不知凤殊何意,喝了口酒润润嗓子之后,凤殊说“你也听说了吧,那个本该处以极刑的祺贵人突然得了圣眷。”
“这个祺贵人,果真就是南瑶族人,陛下应该是中了南瑶族的瞳术。”昭玉盯着凤殊。
“是了,的确是瞳术”,瞥了一眼面上有着一丝得意的昭玉,上官凤殊嗤笑一声,“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她隔着条案贴近昭玉,红润的薄唇微启“这个祺贵人,在施展完瞳术之后,就死了。”
那为何还有她深受圣宠的传言!见昭玉一脸的难以置信,凤殊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更放肆,“现下要让你做的,就是回宫之后,让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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