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既学不到什么,女儿窝在那里面受这种干什么?
任施章声音放低,只用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还记不记得上次爹遣散府里多余的仆从?”
崔贞不知他为何这样说,点了点头擦了下泪。
“如今我时常在外面跑,倒是看到不少蛛丝马迹。河间盛产谷物,往年粮价平稳,如今却涨了好几钱,可别看这钱不多,放眼整个北方不过多日粮价必涨。粮食涨价,人心先乱。”
府中之事多为他操劳,他早就在府中贮存不少粮食,足够撑过一年半载的功夫。
这话说完后,他走起来推开窗,仔细瞧了瞧。屋外头连个人影都没有,唯光秃秃的树梢上停着一只寒鸦,见有人来扭了扭黑漆漆的脑袋。
屋外无人,可任施章将声音还是压低了:“那日我和太子去已故的孙言官府里查案,所有的证据都表示这杀人的人应该是襄阳王。”
崔贞瞪大眼,不敢置信。那样闲散、游手好闲的人怎么是那大恶之人?
“可是真的?”
任施章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如今所有的证据指向他,必是有人希望他能背起这所有的罪。”
说罢,桌子的烛火摇晃了一下,任施章喃喃道:“顺天府的寒冬终于来了。”
第22章 破阵子
山中雪白灯明,琉璃塔四角的水晶风铃被浑风撕扯的叮咚作响。塌内温热,木塌的下方隔着放了银碳的铜盆子,人坐上去倒是觉得恰好适宜。
几张小桌并立,学子们换了干净的衣衫坐下,桌子放着已被宋仕廉批阅过的试卷,红色的圈住血一样醒目,姚坦之看了更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一面是羞得一面是怕的,这种功夫怕是中个秀才也难。
宋仕廉身穿薄薄的程子衣,宽大的袍尾欲坠在地上,行走之间婉若游龙一般令人赏心悦目。只可惜现下众人的心思都放在桌上的纸卷上,倒是未能欣赏此间美景。
石榴也看着自己的试卷,她的批注不多只轻飘飘的写着:“文不对题,得分只低不高。”
倒是任霁月得了他的青眼,他上山之时勉强能把字人全了,下笔也只是泛泛而已,一月刚落,面对如此刁钻的题能切对题意已是不容易,更何况行文中引经据典、旁征博引颇为精美,假以时日勤加苦练中个进士倒是不难。
有他做对比,倒是将其他人衬托的更为平凡了。
塔内安静的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声音,宋仕廉走在三寸高的授台上问:“切题要引义,雪从天降,小时撒盐空中差可拟,大时宛若柳絮因风起,不若是无萍之根,倘使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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