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死了,你也不要来祭拜我。如今东宫水深火热,谁知后头还会发生什么?”
石榴又是感激又是伤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锦绣放开她:“走吧。”
石榴站直身子,鼻子很酸。眼睛也红彤彤的。
许锦绣将房门打开,屋外立着身着明黄龙袍的太子,她却视而不见,同石榴最后说道:“你长大了,以后得学会接受分别,这条路上会有人不断的离开你,可你得学会坚强,石榴,这就是成长。”
石榴道了别,擦干眼泪水同宋仕廉一道离开了东宫。
东宫别院内,朱延文一步步逼近许锦绣,眼睛赤红:“你对幼时的玩伴都极尽耐心,为何对我如此心狠?你可知我不敢做什么都想夺你的另眼相待,可是你却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
他的控诉在许锦绣眼里却轻飘飘的,莫说心上,许锦绣连听也不想听。许锦绣转身要走,却被他狠狠揪住:“孤便你如此生厌吗?”
许锦绣瘦弱的身子稳了一会儿,才站住脚,转身对他说道:“太子有那么多的佳人,多我一个何多,少我一个何少?”
“你明知。。。。。。”
“我不想知。”
许锦绣回过身阖上门。
太子怔怔的站在那。指尖流失过冰凉的华绸。
梦南缓缓走近他,太子却道:“你从前喜欢一个人也如此难受么?”
梦南默了会才说:“奴才比这还难受,毕竟他将我送给了您。”
朱延文点点头:“我往日从未将女孩儿放在心上,便是她也只是让我多看个两眼。为了权利、为了自己的贪念,我纳了一个又一个女子,我原以为她会吃醋,可她没有,因为她从未正眼看过我,你说可悲不可悲?”
梦南不敢说话了。
可朱延文却觉得难受,将把心口里憋着的未跟许锦绣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你说,我是不是悔的太晚了?”
回来后,大概是知晓了许锦绣晦涩的平生,石榴看着任霁月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似得。
小叔叔真的很好,不论自己幼稚、爱生气,他都无怨无悔的在这等着她。
任霁月站在院子里的回廊下的凌霄花下,花瓣红润,花下郎独绝艳。
他转身,眸中有千言万语,可只是笑笑。
天空明澈,远处传鸟欢快的叫声,石榴走过去,直直看了他好一会儿。
任霁月有些不好意思,伸手隔空挡住她的眼:“看什么。”
石榴昂着头:“小叔叔,我在看你眉角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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