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也觉得稀奇,拉着她:“咦?当真是奇怪,往日我们那般打击你,你都说自己贪吃减不下来,怎么现在瘦下来了?”
谢婉打了她一下,有些羞赫,别开身子道:“你在病中,当然不知,我订亲了。”
石榴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你?订亲?”
谢婉扭过来,戳了她心口一下,疼的石榴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石榴是真疼,再说兵部侍郎的女儿的力气怎么会小?胸口的伤口裂开了又重新缝上,若没有宋仕廉送的伤药,指不定她就两腿一蹬去见她去世的奶奶了呢。
谢婉看见石榴脸色苍白,才知自己真的闯了祸。忙的将她扶到石凳上,埋怨道:“你瞧瞧你,总是不爱惜自己身子,一病又病,以后嫁人怎么好?”
石榴疼了一会儿便缓和多了,她调笑道:“还说我,你才是真正的恨嫁,那位公子可是姚坦之?”
谢婉故意捂住嘴:“哈,你居然知道?”
石榴撅了撅嘴:“怎会不知,你在山中一双眼差不多尽落在他身上,我倒是觉得奇怪极了,你爹一向要高于顶,瞧你的姐姐都是嫁到一品大臣做儿媳,怎么看上他这个庶子?”
谢婉羞红了脸:“我爹还不是不准,可坦之他。。。。。。。”谢婉十分不好意思,噎了好久才说:“他亲自来我家提亲,告诉我爹,等他中了进士便迎我入门,比不让我吃苦头。”
她沉浸在自己的甜蜜的世界里,看她这个样子,不知为何石榴想到了许锦绣,同是儿时玩伴,命运却千差万别。说到底,这天家,便像一颗通亮璀璨的琥珀。外面的人想进去,可进去后便僵化一生,连伸直腿都做不到了。外头的人只看到他们有多光鲜亮丽,哪会想他们美丽的衣衫下包裹的究竟是肉还是骨头?
谢婉握着石榴的手,声音柔的可以掐出蜜:“你不知道,我一向瞧他是个呆子,却没想着,原来他竟有那么大的胆子。我爹脾气不好,当着他的面羞辱他,可他跪下求我爹。石榴,我再也好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石榴点点头,真挚道:“看你幸福我就高兴。”
自己的婚姻大事有了着落,谢婉絮絮叨说了片刻后反问石榴道:“那你呢?你同我一般大的年纪,可没想过嫁人。”
石榴的心沉下去。她摇摇头道:“原来家里想让我同杜若康结亲。”可他看见了小叔叔亲自己,哪里还会贴上来,躲还来不及呢。
谢婉凑过来,伏在她耳朵上:“你莫打我,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同你小叔叔般配极了。你瞧瞧,他何曾对女人上心过?这般正人君子倒是不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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