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还未真正看过病人。谁敢想大儒给她拿到手里的第一个病人居然是皇上。
石榴双手抖得颤颤,掏出银针放在宋仕廉手心。可他偏生不接过来,反而撇下眼皮说:“你来。”
手一抖,指尖直接在银针上落了血。
石榴哆哆嗦嗦:“啊,我。。。。。。。他是皇上。”
宋仕廉语气淡淡:“怕什么,反正他也活不了了。”
眼睛在瞬间瞪大,石榴从未想过这位大儒胆子居然这般大。石榴忙的看去龙塌上的皇上,果然眼皮子阖的严严实实,莫说有精力听他们说话了,就是控制一下自己喘气的轻重都有些难。
银针按着他说的位置落下去,刺入肌理,石榴因为十分紧张,倒觉得手指尖麻麻的。宋仕廉道:“别害怕。”
石榴的心刚松懈下去,又听到他说:“大不过,你的针猛扎下去要了皇上的命全家陪葬罢了。”
这话一出,石榴手指头一抖,更是失了准度。
男人的手在这一瞬伸过来,只伸出几根指头,极嫌弃的捏压着她的手,将银针送了进去。
待施针完毕,石榴的额头已是大汗淋漓,胳膊也因为一直绷着劲儿而感到酸痛。皇上的气儿终于顺过来,呼吸均匀。宋仕廉为了以防万一,在他的嘴里垫了参片才和石榴一道出去。
屋外的风吹得让人缓过神来,脑袋也不如待在屋内沉钝了,宋仕廉瞧她这幅惶恐的样子,问道:“可是怕了?”
石榴点点头。
他侧脸:“还记得我那次在雪地里教你们如何写文章么?初时拿到完全不熟的卷子该如何?”
石榴不语,她知道她自己太慌忙了。
宋仕廉接着说道:“不论是给皇上看病,还是给天下的其他的达官贵人看病,也不论你医术是否高超,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须畏缩?”
是这个理儿,可是石榴却做不到。
哪里有这么简单?
宫中早已给他们安排好了厢房,就在养心殿的后院。这一日的折腾让石榴实在疲乏极了。洗了脸就直接上了床。
夏日里热,屋内又点了熏散蚊虫的香,因此窗扇用木棍撑着,月光从外头撒进来。
忽然,只见那窗框边探起一支小管,管内吹出靡靡白烟,散到屋内,石榴不一会儿便睡得更是沉了。
黑衣人的脚步比猫还要轻,将石榴背在自己身上几个轻点便消失在夜空里。
*
天牢,在一年四季不论哪个时候都是凉飕飕,也不知是从哪里灌进来的风。
“啪”一瓢井水泼在石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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