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说明了就好啊,难得他以前还用家法来惩戒他们,现在想来应该没白打。任府好久没有一件喜庆些的事了,任老太爷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哼着曲儿去逗院子里的画眉。
画眉鸟蹦的欢腾,他今日乐呵,将笼的门打开欲要好好逗逗他,没想到往日温和的画眉直接一冲上天,在白云里没了个踪迹儿。
任老太爷抬起皱巴巴的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忽然冯管家急匆匆的赶来,焦急道:“老爷,襄阳王有请。”
任老太爷眯了眯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让府里将轿子备好。我同施章交待一些事。”
出门的时候,太阳阴下来了,临近紫禁城,发现它有大半个隐在阴影里,像一条匍匐的蛇,好像随时都伺机而动。
任老太爷下了轿,又专人过来搀扶他。
他颤巍巍的跟着他们七万八拐,直到入了灯火通明的宫殿,才缓缓矮了腰肢,拱手道:“臣任也温叩见殿下。”
朱今白已经换上了明黄色的龙袍,胸前的金龙瞪着圆眼,不怒而威。他沉稳的跺着步子扶起任老爷子:“任太爷无需多礼,你如今已是四朝元老,孤有什么不解的事都应当请教你。”
任老太爷颤巍巍的站直,眯着眼睛瞧了他好一会儿,说道:“陛下言重了,有什么事,微臣是臣,有什么事自当以陛下为先。”
二人君慈臣孝,心里都抖了好大一层鸡皮疙瘩,还好任老太爷脸皮厚,绷住了。朱今白到底年轻,面对着这个说话行事都滴水不漏的老狐狸越发沉不住气。
待人将雨后龙井沏上来后,朱今白看向他问道:“任老太爷,孤有一事存疑,每日里睡不安寝、食不下咽,故而来求问你。”
任老太爷心里门清,却还是装模作样道:“哦?何事啊?”
朱今白淡淡的看着他:“听林大人所言,先帝驾崩之前曾经引见过你?”
任老太爷没想到林朴都落在他的手里,心弦乱了瞬,却还是道:“不错,那日先帝回想起往昔,故而叫老臣过来。”
朱今白不甚在意似的垂眸掀起茶盖:“就这样么?”
任老太爷想了会儿,从衣袖里掏出一展明黄的锦帛:“老臣差点忘了,当晚先帝昏了头,将遗诏交给了我,如今我想着陛下应该需要。”
明黄的锦帛沉甸甸的,朱今白接到手里,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东厂掌印常替先帝批阅奏折,当然知道先帝写字的习惯,他每个折勾笔画都格外锋利,犹如蝎子尾,可手里的遗诏上的字,只是形似神并不相似。
朱今白只觉得好笑,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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