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马背上跳下来,见他提着剑,一愣而后将自己的武器丢在地上,双手高举道:“在下沈云飞。”
任霁月用脚将他的剑勾在手中,眼里的防备不减:“你来何事。”
他默了一会儿,丢了个包袱过去。
接到手中,任霁月细看了一会儿,问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沈云飞脚步一顿,摇摇头,翻身上马:“我没帮你们,我只是帮我自己。”帮许锦绣罢了。
若她还活着,瞧见他们这般情景,是不是也会冒了性命之危也会帮衬他们?
拉着缰绳,将马拉在雪地里兜转一圈便反身回去。
石榴从树洞里钻出来,看着远方不断变小的黑点子,问道:“他会不会故意诈我们?”
任霁月摇了摇头:“若是想害我们,当时在顺天府便直接点出我们的行踪了。”
石榴瞧着那包袱鼓鼓囊囊,也不知里面究竟放的些什么。打开一开是两张新的路引。
石榴拿出来,翻开看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任霁月。
任霁月回头去寻沈云飞,雪地里但见孤鸿残印,哪里还看得到人的影子。
冬风吹在人脸上似刀子割了一般,沈云飞抬头看着天,鼻腔中充斥着干净冷冽的空气。从荒山野地越到城池高楼,移步换景变了人间。
他身为朱今白的侍从,应当事事都替自家的主子考虑,更何况任霁月还将朱今白的右臂斩断,按道理他应该取他性命来交差。
可他做不到。
他不想再碰任家有关的人。
许锦绣生前同任家的小姑娘关系极好,那年他拉着她从雪地里走出来,闲来无事时她絮絮叨叨讲了许多关于她的事。
许锦绣大概真心想把石榴当成妹妹吧。。。。。
如此自己若是再对任家下手,许锦绣若还活着必定会伤心的吧。。。。。
他此生负了她,只敢远远离了她,就连她死都不敢哭出声来。
他太累了,感觉肩头上担子快把他压垮了,昨日瞥见石榴的侧脸,便想到了锦绣,软如棉花,一抬手故意将他们放走了。
这就好像是一种寄托。
他和锦绣彼此错过、互相蹉跎了一辈子,却希望在任霁月身上看到圆满的结局。
待回到顺天府,侍卫兵临城下,怕是事情暴露了。
也好,反正自他将他们二人放走后心里便有了打算。
孙统领身后待着森然的士兵,严肃厉声道:“沈云飞,你私自隐瞒要犯藏身之地,可知该当何罪?”
沈云飞不推不依,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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