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授意王御史在朝堂上把这信儿抖了出来,向元嘉帝发难,想要逼他选封后宫,好趁机再把自己的小女儿成君给嫁到宫里去。没想到元嘉帝却是个厉害角色,直接蛮横强硬的就把他们的图谋给敲打成了一地碎渣。
崔成纲见这条路子走不通,便想温水煮青蛙,慢慢儿的在朝政上架空他,结果发现人家除了蛮横强硬外,那脑子转得一点也不比他们慢,在朝政上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眼见这位元嘉帝油盐不进,这般的难对付,崔成纲苦思再三,终于决定铤而走险,对元嘉帝唯一的弱点下手。哪知他刚下定决心,他崔家安在坤宁宫唯一的眼线也已经被元嘉帝给揪了出来。
“看来,得再想个别的法子了。”崔成纲暗自思量着,仍是淡淡地道:“没听到清河皇后宫里传出什么动静来。你是皇后的母亲,每逢初一、十五可入宫觐见。下个月初一你进宫里去瞧瞧,若是仍能见到女儿的话,那想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了。毕竟我从小就教过她,凡事都要记着一条——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崔可心诺诺应了几声,她可做不到像她夫君这样淡定从容,焦灼不安地煎熬了十几天,一等到九月初一,就坐着马车到行宫门前递牌子请见。
按礼,她是要先去坤宁宫觐见完了如今的正牌皇后——周皇后,才能再去看她自个的女儿,清河皇后的。但元嘉帝怕那些内外命妇的觐见扰到周皇后,早就下了一道旨意,说是皇后要安心静养,凤体未愈前,停止内外命妇的一应觐见请安。
虽有这道上谕,但崔可心还是按照崔相吩咐她的,先到坤宁宫外头对着正殿叩头请了个安。然后才去到清河皇后所居的含秋院。
初时她见还能见到女儿,便放下一大半心,以为女儿做事干净,没被查到头上,等到崔绮君心神不宁的跟她说自从四儿被杖毙后,她这含秋院服侍的宫人又增加了一倍时,她才觉得有些不妙,安慰了女儿几句,便急急赶回相府,找她夫君去拿主意。
崔相一听,也是默然半晌,女儿宫中增加了一倍的宫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传到他耳朵里,可见如今元嘉帝对行宫的掌控是何等严密,这才几天的功夫?
他又沉吟片刻,才道:“慌什么?不过就是再多派些人侍候咱们女儿罢了,清河皇后那是他兄长的遗孀,孝文帝尸骨未寒,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