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老夫人迎风便扔过一个什么物件砸在我头顶上,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烧蛇肉那回老四回赠给我的簪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老夫人那嫌弃的眼神射来,就如同我是看上一眼便会叫人眼睛生疮的毒物。
“庆之,我原来以为这丫头是个好的,本还想着提拔提拔她,没成想却是个这么不脸的,这要传出去,叫我们陆家的脸面何存?不如沉了塘,也好全了脸面。”老夫人望向陆庆之说。
陆庆之盯住我手腕看了许久,那里叫绳子嘞出了斑驳的血迹,染在衣裳上如同待放的红梅。
“先关着,我自有打算,天晚了,散了吧,要是叫我听到外头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就不要怪爷伸手无情,希望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巴!”陆庆之说完便转头走了,看戏的大家伙儿看正主跑了,也依次散去。
柴房里蚊虫甚多,身上被咬起好多大包,红红的肿起,又是痛又是痒,我坐在一捆干柴上,手指甲一刻不停的用力抠着那些肿块,屋外负责看守我的小丫头聊得正欢。
“香儿,你不知道吧?屋里那位这回算是闻名左右了!你没瞧见那天爷的脸都快绿了!”
“我看爷不光脸绿,头顶上那帽子也绿得很!”
“嘿嘿······”
“就是啊,也不知道咱们爷是怎么忍下来的,听说是两人正床上干事,叫咱们老夫人给捉个正着。”
“哎哟,佛门净土都叫他们给污了,啧啧······你说咱们爷长得这么俊,出手又大方,这三姨娘还要去外头寻男人,她这是怎么想的啊?”
“谁知道啊?那时二姨娘不也······”
“那怎么一样,那时候裴知府财大气粗的,咱们府里哪里敢得罪他,这回这个不过就是钱家的庶长子,那天叫爷连着被头一块绑回去的,听说里头光溜溜的可什么也没穿,面子里子丢得干干净净,看他往后还怎么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混!”
“这个怕也不好办,这外头传得风风火火的,我瞧着爷这几日连书房都没有踏出过半步!”
“要是我,也没脸出门的,非把她沉塘不可!”
诸如此类的谈话,自我被关进这里开始,便不曾停歇过,看来陆庆之那句警告的话也未发生多大效用。
想来自那日被五花大绑着招摇过市起,我便成为这文德县里人人得而诛之的荡妇,传言,外头已经有人开始下注,赌的是我会被浸猪笼,还是会被生病死,据说大部人都选择将赌注下在浸猪笼,因为既符合常理,又大快人心!
“住嘴!再叫我看到你们在这里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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