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楚,浑身疲惫的她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待她醒来时,发觉烛火燃了一大半,窗外一片漆黑,估摸着天仍未亮。
稍稍动了动,只觉浑身酸痛,才轻嘶了一声,就惊醒了身畔人。
见她醒来,时谦忙问她感觉如何,抬手轻抚她面颊,轻声询问着,“这会子可还难受?头还疼吗?”
她的头倒是不疼了,只是……只是那里酸疼得厉害,但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便摇了摇头,防备的拂开他的手,语态淡漠,“我没事,谢你解毒之恩。”
看她这态度,似乎仍有些介意,时谦心中有愧,歉声道:“今晚事出突然,为帮你解除药力我只能出此下策,冒犯了你实属情非得已。”
特殊情况,她当然明白,也没理由去怪罪什么,本想就此离开,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心未收起身已陷,心情极其复杂的宋余音落寞地转过身去,不愿再继续面对他。
迟疑了片刻,时谦才试探着问道:“你……还在怪我?”
她已选择放弃,决定远离他,老天爷却突然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这种情形之下的她已失去了应有了理智,别无选择,直至此刻她才清晰得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尽管面前的男人是她心间唯一的男子,可他的心并不纯粹,这样的给予始终无法令她心安,只会惶恐畏惧,但她又很清楚,自己没资格指责他什么。
两人并非你情我愿顺其自然的水到渠成,而是因为中药才会这般,强忍着心梗,侧躺的宋余音将手指弯曲,紧紧咬着,压抑着内心的酸涩,故作淡然的宽慰他不必紧张,“发生这样的事非你我所愿,你只是出于道义才会救我,我又怎会胡乱怪罪?你且放心,即使女子的清白再重要,我也不会强求你对我负责,勉强来的虚假感情没有任何意义。”
听出她声音中的哽咽,即便她背对于他,时谦也能猜出她此刻的神色,定然很痛楚,于是鼓起勇气抚住她瘦弱的肩膀,尝试着与她沟通,“余音,我晓得这样仓促而被迫的相合于你而言不够尊重,你心里必然有创伤,可我仍旧想让你明白,我救你虽出于情势所迫,却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才愿意这般。”
喜欢?他真的喜欢她吗?实则她等这一句等了好久,偏是在这样尴尬的境况之下,此时的承诺也就不会令她感动,所谓喜欢,她也不敢把它想象得太纯粹,总觉得他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在乎这些,你也不必怕我出卖你而刻意来哄我,今日过后,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绝不会拿这事儿去威胁你。”
看来她还是对他心生防备,不相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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