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什么意思!”吕德海狠狠呙了李执一眼,翘着兰花指指着他。
“吕公公,好了好了,”张怀安笑着安抚道,“李执的脾气随了他爹,你可切莫放心里去。”
李执出生于武将之族,曾祖父至他父亲三代皆争战沙场,到他这一代伶仃一个男丁,这才转了文仕,不过脾气却没有一同转过来,像极了他的父辈。
张怀安此话也是提醒吕德海,李执的父亲和叔伯还在应州边关,连皇上都得敬他三分,更不用说他这个还是傀儡的太监头头。
吕德海混了这些年,这话还是听得懂的,他只得忍下情绪,对着张怀安笑道:“咱家懂你的意思,如今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咱家相信首辅大人定能安排妥当。”
李执哼了一声,看在张首辅的面子上,没有再多言。
张怀安则是对着吕德海敷衍地笑了几声,太监就是太监,少了根就只会着眼于眼前,秀女的事,还真能都是为了秦衍安排的不成。
屋内声音渐起,没人会发现,屋外门口站着的侍卫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尽收耳底。
***
交州秀女的骡车过了黄昏才陆续走完顺贞门,到体元殿时,苏宓已经用了糕点,休息了一阵儿。
苏珍果然被安排在隔了几间的一室内,苏宓和张月儿,还有一个不与她们一车的秀女同住在一起。
待人到齐了,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选秀的章程,苏宓粗粗看下去,选完大约需要二十日,若最后能被选上,还要再细细修习月余的后宫礼仪,这也是后话了,对如今的她们而言,如何被选上才是最重要的。
张月儿捏着纸与苏宓聊了一阵,往隔壁间寻相熟的秀女,门掩着没关,苏珍便是趁这个时候进了门。她望了四周一眼,只有苏宓坐在床榻上,理着随身带的行李,那时苏宓虽坐的马车,行李却在骡车上,是以她也是刚刚才拿到。
“姐姐,你还生我气呢,我也是关心你。”苏珍施施然走近,“再说,你坐的马车,不知道比我们舒服多少,还早到了。”
苏珍话虽是这么说,心里其实是十足的高兴。听说苏宓是跟东厂厂督一起坐的马车。宦官嘛,她见过,不就是跟曹公公,陈公公一样的人物,不男不女,阴阳怪气,身上还有着一股浓浓香粉的味道,比女人还重。和这种人一路,不知道要有多难忍。
想到这些,苏珍的笑意就隐藏不住,不过她并未再说下去,毕竟她今日来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
苏宓对苏珍的表里不一深有体会,方才苏珍进门无声无息的,她正巧对着秦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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