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着在街上,百姓们的眼睛都看着,暮恒之经受不住伙计的穷追不舍,这才答应结账。可他摸遍了全身,也没凑齐那么多银子,只好将身上佩戴的玉佩抵给了人家。
暮恒之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盘算账目,这才发现林眠音不再补给他银子之后,他出手依然大手大脚。加上薛怜花了不少,短短两月下来,他的俸禄已经所剩不多。
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薛怜倚靠在小榻上,端着一碗新熬出来燕窝粥,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她的脸色比前几天红润不少,人也精神了,瞧上全然不像一个将将经历过小产的女人。
“老爷,这几日的燕窝都差得很,还有下人拿来的人参,越来越小只了。”
暮恒之打着算盘的手顿住,面沉入水,他这头正在为没银子而头痛,她那头就开始抱怨东西不如从前了。
“行了,有的吃就不错了!难不成宫里娘娘吃的你样样都要来一份?”
薛怜尴尬地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不再说话了。
屋外传来小厮的叫喊声,“夫人,老爷有命令,您不能进去!夫人!你不能进去啊!”
暮恒之听见外头的吵闹,掀开门帘出来瞧,正巧撞见林眠音绑了曾大夫和月儿,带人闯进来的一幕。
暮恒之呵斥她,“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早就说过这个院子不准你进吗?”
林眠音一笑,“你也曾答应我林家,后宅之中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你做到了吗?”
“你……”暮恒之一时无语。
林眠音睨了他一眼,侧身进了屋。
薛怜见她来了,惺惺作态地放下瓷碗,故作艰难地下地行礼。
“夫人……奴婢不知夫人来了,还望夫人看在奴婢身子尚未痊愈的份上,原谅奴婢招待不周。”
林眠音冷笑,走到丫鬟身边端起那碗燕窝粥舀了舀,幽幽道:“老远就听到薛姨娘说着燕窝粥不好,要我说啊,不是着燕窝粥不好,而是身子本就无恙的人,吃什么都是无用的。薛怜,你说呢?”
薛怜面色一僵,紧张地扯了扯嘴角,“夫人……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婢竟是听不懂了。”
今日的林眠音是暮恒之所不熟悉的,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古怪,一时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眠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怜儿的身子是……”
“小产?”林眠音打断他的话,她看向薛怜,目光陡然凌厉,“薛怜,你究竟是小产了,还是从始至终你就没有怀上孩子?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替你说?”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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