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初的这个动作使得云中驹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并且这一回不光是挣扎了,它还撒开四蹄开始疯狂奔跑,直把谢初颠得身形歪斜,看得沈令月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落马了,然后被处于疯狂之中的云中驹给活活踩死。
不过她的这个担心注定要落空——谢初虽说不是什么专业的马夫,但也是跟马打了好几年交道的人,他在边关之时驾驭的都是一些稳重的好马,但稳重不代表不激进、不勇武,更何况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经历过的千钧一发之刻更是不少,因此现在的情况虽然危险,但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意,只是觉得此马果真性烈,要驯服它的确有些棘手罢了,但也仅此而已。
他双腿紧紧夹着马腹,用力扯紧了手中的缰绳,不让马头四处乱转,又呼喊吹哨了一阵,终是让那云中驹不再试着回过头咬他、也不再挣扎扭动着想把他甩下来,而是撒开四蹄,以疯狂奔跑的方式来舒缓内心的焦躁与惧怕。
白马脚程非凡,又处于癫狂之中,很快就带着谢初跑出了数里之远,而就在白马跑远没有多久,一列持着弓箭的大内侍卫就来到了皇帝跟前,请示是否要射杀白马。
“父皇,表哥还在马背上呢!”沈令月当即道。
“朕知道。”皇帝挥了挥手,“你们都退到一旁候着,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
薛成心思玲珑,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心思:“陛下是觉得谢将军可以驯服此马?”
皇帝叹了口气:“看情况吧,这马性子也太烈了点,令儿都那般安抚它了,它居然还是这么不领情……你也是!”他转头瞪了沈令月一眼,“朕都让你下来了,你非要逞强!这下好了,摔着了吧?看你回宫之后怎么跟你母后解释!”
沈令月讪讪一笑:“我这不是看它在我安马鞍绑马镫的时候都很安静嘛,就以为它已经接受我了,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父皇,令儿知错了,你也别再责怪我了,我不是已经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吗?已经受到教训了,我们还是先看看表哥的情况吧,我摔下来时好歹还有大内侍卫垫着,表哥万一要是不慎落马,那可就糟糕了。”
皇帝继续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你以为你表哥像你啊?这么毛毛躁躁的,活该吃亏!”骂完之后,又开始担心起她的伤势来,“有没有什么地方摔到?快让父皇看看。薛成,太医怎么还没过来?还不快去太医署宣房仁心过来!”
“父皇,我没事,真的没事。”沈令月先是解释,见皇帝不信,只得张开手臂转了一圈,以此展示自己真的完好无缺,没有什么地方被磕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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