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碰上了个这么好玩的人,她当然要好好尽兴一番,谁叫她是娇纵蛮横不懂得知书达理的公主呢,自然要不成体统一点、不识大体一点了。
沈令月是开心了,谢初却差点被她折磨得以头抢地,偏生男子汉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表现出来对沈令月的一丁点投降,只能面无表情地绷着一张脸走着。
行至中途,一列巡逻的卫兵路过他们身旁,沈令月心血来潮,叫住了领头的什长询问一些军中事宜,诸如“何时午休”、“伙食如何”、“用膳规矩”之类的问题,全然没有察觉到身旁谢初越来越黑的脸色。
谢初的面色不善是被沈令月折磨出来的,但那什长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被沈令月免礼后也不敢起来,就这么低着头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沈令月的话,仿佛他抬一下头就会被谢初一剑刺瞎双目一样。
……很好,看来除了他横刀夺爱强取豪夺勇抢三公主这个谣言之外,这营里又要多一种新的谣言了。
好不容易让沈令月放过了那什长,他们也总算是来到了马厩,谢初大大地松了口气,屏退看守在马厩旁的牧尉,亲自上前,从一个单间里牵了云中驹出来。
时隔数天,云中驹看上去同在宫里那会儿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身上的马具被人换了一副,由轻巧的皮革换成了常用的款式,看上去更为高大帅气,也更像一匹宝马了。
沈令月遗传了她父皇的爱马天性,纵然她说要来看马有很大成分是为了和谢初抬杠,不肯露怯,但在看到云中驹的那一瞬间,她还是禁不住双眸一亮,露了一张大大的笑脸出来。
“云中驹,你好呀!”
她笑着上前,见马儿对她的靠近并无什么过激的反应,便更靠近了几分,和那天一样抚摸着它的鬃毛道:“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啊?又踢断了多少人的肋骨、踢折了多少人的手臂啊?”
谢初听得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三公主表达爱意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他把马牵到马场中央,见沈令月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纠结再三,还是开口劝道:“公主,此马野性难驯,还是别骑了吧,我给你去找头别的马来?”和她赌气是一回事,让她真的骑马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这云中驹实在性烈,要是真发生什么事,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不过沈令月并不领他的情,敷衍道:“要的就是野性难驯,那种温顺的马儿我见得多了,我骑它作甚?越是野才越有挑战性,也越有成就感,这一点表哥你不会不懂吧?”
谢初暗暗咬了咬牙,他懂,他就是太懂了所以才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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