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更多的时间才回到了谢府的西门。
将大宛驹交给一早候在门口的家丁,谢初三两步跨过门槛,和往常一样直接从西角门上了长廊,正欲绕过东正厅回到书房,就在半途遇上了张氏,顿时一阵心虚,干笑着招呼道:“娘?好巧啊。”
“下值了?”张氏自然清楚他为何会那般心虚——明明昨天晚上还答应得好好的不跟他爹置气,结果转头就把他爹气了个仰倒,他不心虚就怪了。不过一码归一码,他爹生气是他爹的事,她这个当娘的可不会跟这唯一的宝贝儿子置气。再说,这件事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的错,真要说起来,父子两人都得各打五十大板,因此张氏也没有什么问罪的打算,在身旁丫鬟的搀扶下缓步上前,就笑着一张脸对谢初嘘寒问暖起来。
见张氏一脸关切,完全没有任何生气不满的神情,谢初暗暗松了口气,笑容也轻松了不少,从善如流地回答起张氏的询问来。他本就生得俊朗,如今一笑更是萧肃清举、英气逼人,倒让一旁的丫鬟看得禁不住红了脸,又生怕张氏察觉,连忙低下头去,恭敬地扶着张氏的胳膊一言不发。
张氏此行本是准备去东正厅与侄媳商量一些事宜的,遇到谢初完全是个意外,询问了几句,见他气色甚好,并没有被两天的祠堂之跪饿得怎么样,也就放下了心,正待离开,眼角余光却忽然瞥到了谢初皱起来的衣袖,便停下了脚步,伸手替他整理起衣袖来,边道:“你看你,不过就是去外面跑了一趟,怎么就弄得这么邋里邋遢了?连衣裳皱起来了都不知道,当心被御史台参你一本仪容不整。”
“娘,你这也太夸张了。”谢初无奈一笑,“陛下养御史台那些人可不是为了这点小事的,要是这也能被参一本,那所有人都别干正事了,成天就护着自己身上的那身破衣裳吧。”
张氏失笑:“看你,娘不过说笑一句,你还当真了。”
“我就是这么较真的脾气,娘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是是是,和你爹一样较真。”张氏笑着打趣,手下不停,继续整理着谢初的衣袖,理到一半时,她却忽然察觉到了一阵香气,很浅,很淡,但确实是属于女子脂粉的香味,不由得手下一顿。
谢初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娘?是不是有线头散了?”
张氏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缓缓抚平上面的褶皱,借着这个动作凑近仔细闻了,确定这阵香气的确是出自谢初衣袖上之后便松了手,轻咦一声,笑道,“真是奇了……你今日应当是一整天都待在军营才对,怎么这袖口处却沾染上了几分女子的脂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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