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答话; 走在前头的夏淳寅就为难道:“若能绕开,自然最好,可这后院只有这一条路能通到外面; 若要到酒楼外去,是势必要经过这一条抄手游廊的,绕不开大堂; 殿下您看——?”
“怕什么,争吵而已,且波及不到我们; ”沈令月道,“继续走着,那些人吵他们的; 我们走我们的。”
夏淳寅一想也是; 就算真有什么不好,不说公主身旁紧随着的两名女卫,就是陛下指派的五名暗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便应了一声是; 继续往前带路。
就这么一路行至大堂; 争吵声愈发激烈,此起彼伏叽喳不绝,犹如鸡争鹅斗; 直听得人耳膜生疼。
沈令月原本不欲管这些事,只在心中疑惑了一下这客云来竟也有聚众闹事的一天便罢了,只是没想到那些吵闹的人竟如此之多,几乎都挤满了整个大堂,以至于把出路都给堵死了,只得停下脚步,准备找管事问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成了这幅群情激奋的模样。
可四下一扫,竟是没看见管事的身影,就连掌柜的都不见了踪影,不由得心中讶然,再定睛一看,那些聚集在大堂里争吵的竟多数都身着对襟青衣长袍,全然一副书生打扮,更是让沈令月奇上加奇。
本来这素以风雅闻名的客云来能吵成这幅模样已经很令人惊讶了,这些吵得热火朝天的主力军竟还是一群书生,更是不可思议,需知圣贤书有十六训,其中以自训为首,因此书生都以沉着冷静为科自律,吵闹在他们心中是粗俗之人才做的事,他们不屑也耻于去做,现在却全都面红耳赤地吵成了一团,由不得人不惊讶。
“你们北方人了不起啊?天天馒头包子,也不怕把自己吃成一个白面馒头!”
“白面书生说的是你们南方人才对,娘里娘气的,还不如女子!你看看你们那手、那肩,纤纤细细的,哎,能不能提动一桶水啊?哈哈哈……”
“粗俗不堪!我等读圣贤书可不是为了提水浇田的,你们愿意去提水浇田,那你们就去好了,我们可不与你们相争!”
“对对对,本少爷家里还有几亩良田,正巧田里头的庄老汉年前家去了,地上还缺几个人,正愁招不到人呢,不若把那几个名额都给了你们,包吃包住,每月还有两钱银子,怎么样,哈哈哈哈……”
如此一番争吵不迭,闹闹哄哄众口嚣嚣,大有不吵到把屋顶掀翻就不罢休的架势,直听得沈令月哭笑不得:“这是……南北之争?怎么吵成这幅模样了?”
大夏以封江为界分南北两地,因疆域广大,至南处与至北处不仅气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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