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唬的南平长一愣愣的,忙说公子您可别冲动,那山寨易守难攻,王茂武艺高强,又人多势众,咱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旁边王粲忍着笑,也力劝不可。
于是刘琮从善如流,吩咐先找地方借住,才算让南平长收了冷汗,瞅了瞅几案,心说没事您拿它砍啥啊?
第二天起,南平县中可就闹的鸡飞狗跳了,唯一的一家酒肆几乎被刘琮派去的人给搬空了库存。但凡屠户铺子,无论是杀猪的,杀狗的,全都卖了个一干二净。紧接着刘琮借住的大户人家里,便开始了流水宴席,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被请,不来都不成。
这一通乱,也就没人注意到有几个面生的年轻后生,在傍晚时分离开县城,似乎是向西面的山里去了。
荆州牧之子率兵来剿山贼的消息,很快便在南平县中传开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闹的人心惶惶,可是没几天大家伙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贵公子哪儿是来剿匪的,分明是来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的。
旁的不说,每天那大宅院里丢出来的肉骨头,都让附近的土狗们啃腻了。隔着高高的院墙,那酒香闻着都醉人。更别说他们在宅子里整天吆五喝六,吵得附近几十户人家不得安宁,可是又敢怒而不敢言。
这些消息陆陆续续地,也传到了山寨里。
王茂这两天右眼皮跳的厉害,刚得知荆州牧公子带兵来剿的消息之后,很是紧张了一阵,连带着下面的小头目和喽啰们,也紧张的不行。再后来听说那个什么公子整天和部下饮宴作乐,王茂起初还不放心,等了七八天不见动静之后,便松懈下来。不过还是约束着部下不可轻易下山,摆出了严防死守的架势。
可是喽啰们紧张了几天之后一放松,便有些提不起精神。加上不能下山劫掠,每日里枯坐寨中嘴巴都快淡出鸟来,牢骚满腹,偷奸耍滑的日渐多了起来。
直到这天夜里,因是月底,暗夜无光,秋风一起夜枭声伴着风声,让人毛骨悚然,冷风飕飕的谁还愿意在寨墙上傻站着?一个个都猬集在墙下篝火旁取暖。
尚未干透的柴禾在火堆里发出“噼啪”声,已经有人打着鼾睡着了,便是没睡的,也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回味着上个月曾跟着小头目抢过一户人家,那家的小娘真不错,白花花的两团肉——咦,怎么变红了?
“噗嗤”一声轻响,锋利的刀锋划过脖颈,带起一串血珠。
寨墙上陆续翻下十多个身影。
不多时,寨门大开,更多的人影手持雪亮长刀,冲入寨中。
王茂是被一声濒死的惨叫惊醒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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