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含泪:“妾身自会好生照料着家里,不让侯爷有后顾之忧。只是,您只身在外,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如今这身子不比以前,遇上什么事也莫要逞强。”
怀宁侯伸手将柳氏揽入怀里:“我虽说是堂堂一等公侯,却一直被帝王猜忌,无处藏身,使朱家长久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刺客也没少遇到过,嫁给我的这些年,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嫁给你本就是我心甘情愿。只可怜我们的斐儿从小就……他便像个孩子一样,处处都要让人操心,可你的一颗心全放在霆儿身上,如今倒好了,霆儿竟带人刺杀我们,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想到此事,怀宁侯不由一阵痛心,这些年来,因为二弟的事情,他一直心存内疚。多年前二弟虽意欲杀他,可他也知道全是当今圣上的挑拨,他亲自下令砍他首级终是让他心里难安。
后来斐儿小小年纪痴痴傻傻,他一度认为这是自己造的孽报应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对于曾经的所为,心里的愧疚便更深了些。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要在霆儿身上补偿回来,以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
可是,谁又想到,霆儿仍是被太子他们引上了同他父亲一样的道路。
想到刚刚斐儿来找自己时的那番话,他更是心痛难当。他的儿子为了朱家十岁开始便在人前装傻,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丝毫不知情。这十几个年头,数不尽的日日夜夜,他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怀宁侯沉痛地闭上眼眸,心中一阵酸痛。
柳氏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忙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对霆儿的父亲心存亏欠我一直都懂,说到底,斐儿终是你的骨肉血脉,这些年你除了想把世子之位给霆儿以外,对他们兄弟二人还是一样的。斐儿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你以前有那样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见妻子想起儿子的傻病愁眉不展的样子,怀宁侯一阵心疼,他张了张口想要告诉她他们的儿子健健康康的,什么事也没有。可想到侯府的危机未除,暗地里圣上和太子不知派了多少人盯着,他终究是忍住了。
现如今,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他伸手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别忧心了,砚琪如今不是怀了身孕吗,他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多好。”
提到此时,柳氏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是啊,他们成亲才几个月,这么快便有了消息,定然是上苍眷顾我们。你说,我们斐儿的病会不会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