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情急之下抓了手边案几上的鸡毛掸子,闭着眼朝后头一通乱打,边打边在嘴里骂着:“臭毛贼,坏毛贼,好手好脚,正经事不做,学人家做贼!臭毛贼!坏毛贼!正经事不做。。。。。。”
“别打了,是我!”花烛的声音滞缓了很久才进了阮阮的耳朵,阮阮的后衣领被松开,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细看那脸上,还挂着因害怕溢出来的泪珠。
她在这里做什么,这可是太夫人的内室,除了每日的例行打扫,外人是绝对不可以随便进来这里的,而现在花烛她不仅堂而皇之的进来,还将自己也拉了进来。
“唔!”阮阮一手捂嘴,纤细的手指朝花烛的身后指去,花烛的身后,散落着一地的玉渣,再看花烛的脸,完全是一张因害怕而有些扭曲了的陌生脸孔,她原本姣好的面容,此时竟凭空挂上了几分憔悴。
阮阮嗓子被扼住了似得,发不出声说不来话,傻愣愣地望着那渣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玉,那是太夫人的小孙子,在她寿辰上亲手捧上的礼物。
是个用和田玉制成的茶壶,阮阮曾在服侍太夫人就寝时看着过,她还记得那晶莹剔透的壶身,恰到好处的纹路,以及上面提的字,她不太认识,只知道那上头龙飞凤舞的字迹,是出自前宅小少爷的手。
“你碎了太夫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阮阮的嘴立马就被花烛堵了起来,花烛大她两岁,个子比她高出不少,此时的花烛卸去了所有的柔弱外表,一个反手钳制住了阮阮的身子,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她的控制。
“唔,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花烛的手凌空举起,一记手刀朝阮阮的脖子横劈下去,突生的变故也打了花烛一个措手不及,她知道,这事儿瞒不过阮阮,便只能出此下策。
阮阮在失去意识前只记得这一句话,是花烛贴在她耳边说的,她的声音从来都是好听的,所有她认识的丫头里,花烛的小曲儿唱的最有韵味,而此时,这副好听的嗓子正颤抖着对她说:“你莫要怪我。”
可又如何能不怪?
寒冬料峭,冬梅却在白雪中绽放,这样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是阮阮平日里最爱看的,可此时,小丫头被蒙着一双眼睛,双手反绑着,扔在了破破烂烂的马车上。
马车一开始还很平稳,但过了一会儿便开始剧烈颠簸起来,好像是在走山路,阮阮只觉得自己小小的身子马上就要晃散,好久没进食的胃也开始泛着酸水。
然而眼前,未知的恐惧占在了主导地位,她也顾不上自己的难受,绞着手,奋力挣脱腕上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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