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爱情,但这苏染白琴扶的实在是绝,手指拨弄之见,竟掩去了原曲的忧伤凄婉之意,剩下的竟是流露着小女儿家渴望爱情的娇羞,再加上念夏甜甜的歌喉,惹得东墙外的人一片哗然。
东墙里的人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苏染白停了琴不做声,念夏止了唱,呆呆地望着自家小姐,这东墙外面,好像不止一人。
莞尔随意踩了一双木屐,妆容懒散,临到院门口招呼了一下念夏,让她走到自己前面去开门,小丫头应了一声,跑上前去,吱呀一声将门拉开,林宅上上下下的人,甚至是后厨的掌勺都围在了一起,个顶个的擦亮了眼睛,准备欣赏这出求爱的好戏。
墙角慢慢转出一袭墨绿色的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穿在身上应是舒雅飘逸的,但生生地被眼前这人衬出了几分慵懒来,那人高绾着一半的墨发,另一半垂散下来,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地顺在背后,只见他微扬着头,两手垂下,其中一手还握着玉笛。
便是他吹得那凤求凰了。
“大家聚在这里,所谓何事啊。”念夏往身后看了看,这关键时刻,自家小姐却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门后面不出来,她只好鼓起勇气,问了这么一句。
林记成站在最后面,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笑意,刚刚自己女儿弹得一手好琴还有着一副好嗓子,当真是极为自己长脸,况且前来提亲的小子吹了一曲《凤求凰》,自家女儿莞尔回了一曲《白头吟》,白头不相离那样的句子都唱出来了,这不就是默许了人家的求亲吗。
“林姑娘,在下东域简玉珩,对您思慕已久,辗转反侧,在下实在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欢,为姑娘唱了这一首曲子,如有冒犯之处,实属在下唐突。”简家的翩翩公子长高了许多,温文尔雅的样子映在莞尔眼里就是一副欺骗世人的模样,若不是他那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不羁之色,莞尔都要以为那玩世不恭的傲娇少爷两年前摔坏了脑子,从了良。
莞尔远远地躲在门后,发出了啧啧的两声轻叹。
简玉珩说完,见门口的姑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眉头皱了皱便走上前去,拉过念夏的手腕,道了一声:“姑娘可是怪我唐突了吗?”
“公子,公子!这个是林姑娘的丫头。”简玉珩身边的小书童急的直跺脚,这一眼看上去,便很容易知道这开门的丫头是个婢女,正牌的小姐一定还在里面犹抱琵琶半遮面,可他家公子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