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头飘飘的,脸上却只是憋着笑,回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不懂吗?”
去他个头的鱼肉,莞尔咬紧牙,背对着简玉珩缩在水中,肩头不住地颤,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这账,将来她要掰着他的狗爪子,一条一条和他算清楚!
“夫人还有哪里伤着了。”简玉珩涂完了肩膀,脸上也恢复了常色,其实他也根本看不到什么,屋子雾大,况且女子沐浴,免不了水里要铺些花瓣,水里的小人儿长发披散着,只露了一双雪白的肩头而已,他就是想看,也看不走。
“没有了!”莞尔快速地答他,小丫头向来果断利落,为人处世不似寻常家小姐的拖泥带水,简玉珩的心中不由腾起几分骄傲,这是他将要娶进门的夫人,说不准将来要跟着他做大事儿,有点脾气才是好的。
就在莞尔以为他要收手的时候,他却好死不死地把手往水里探,想看看她别处还有没有伤,简玉珩是出于好心的,可莞尔并不这样想,莞尔彻底被他惹恼了,胳膊从水中伸出来,一把夺过了简玉珩手里的玉瓶儿。
她的身子半转过来,手臂端着,身子依旧猫在水里,眼睛却是喷火似得瞪简玉珩,一双黑墨般的眸子就快要瞪的漾出来。
若是眼神也能算作一把利器,简玉珩怕是早已被莞尔凌迟在当场了。
简玉珩手里没了药,只得作罢,不过只是想调笑一下她,因为他发现自己只要是看到她发火的样子,心里头就会舒坦,他扯着嘴角笑,把外面候着的霜凡丫头叫进来,揉着鼻尖儿就退了出去,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面色如常地到外头和竹山继续攀谈。
“小…小姐,还要上药吗?”
莞尔冷脸点头,霜凡接过药瓶,架着胳膊给莞尔涂药,生怕劲儿使大了弄坏了人家娇贵的身子。
又是一番大折腾,莞尔就是有九条命也去了八条半,蔫不丢儿的坐在铜镜前,让霜凡丫头给她梳理头发。
“小姐您平时都画怎样的妆容?”
霜凡面前摆着一堆子瓶瓶罐罐,胭脂水粉应有尽有,简家训练内室的丫头十分地严格,纵使是霜凡这样的服侍少爷的,也得会一手描妆的本事。
而纵使霜凡在妆容这方面颇有造诣,此时也不敢轻易动手,这是少爷抱回来的人儿,自己给怠慢了,免不了要被少爷骂,小少爷脾气怪,说赏往天顶上赏,说罚也是往死里罚的,霜凡把盒子码在一起,怯怯地询问了这一句,“房里的丫头可有提过您的惯用妆容?”
莞尔也不清楚,值夜的丫头,从没学过这个,况且后来也都是念夏管着,自己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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