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为了不惊扰城中的百姓,专门选了绕开京城的路,是那块儿土坡,他自小开始走,到了现在已是走过了千百回,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他往前望望,应是快到了。
莞尔坐在他前头,太阳有点扎眼,她眼睛半闭着,恍恍惚惚地又觉得困,再一次靠上了他的手臂,简玉珩皱了皱眉头,抬起另一只手撑起来,帮她遮住头顶上的阳光。
简玉珩脑袋低了低,凑到莞尔的耳朵边儿道:“别睡,马上就到了。”他揉了揉莞尔的脸,把她弄清醒过来,这要是让她睡着了,他可没信心把她叫醒过来。
“恩,没睡。”莞尔懒懒地答了一声,简玉珩接着马上问了句:“我是你的什么?”
“夫君。”莞尔是有些困的,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清醒,夫君二字便脱口而出,简玉珩一下子就乐了,努着嘴紧笑,“我现在倒是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癔症了。”
☆、第25章 流光相皎洁(五)
宫中女眷不随同狩猎,宫里头早就命人寻了一片空地; 铺设了桌椅; 供宫中女眷坐下来闲聊,等待丈夫狩猎归来。
一旁支了几个帐包; 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下一人换装。
帝王的出行; 总是谨慎小心的; 整个林场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被宫里的侍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夸张的说,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皇上端坐在上座; 已经换上了窄袖的衣裳,下面的人也都神清气爽的; 酒壶摆在桌上; 臣子在出行前要一同端起酒杯敬皇上。
简玉珩拿起酒壶,浅浅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是好酒; 进了口里顺着嗓子眼儿往下流; 霎时就暖了肠胃; 可简玉珩的表情略显痛苦,他撇撇嘴; 一手扶了扶胸口,有点幽怨地将酒杯丢在桌上。
“你不会喝酒?”莞尔觉得奇怪,按理说男人到了十几二十岁; 难免不了有应酬,不该有不会喝酒的主儿,简玉珩又是出了名的风流,如何能不会喝酒呢。
简玉珩被莞尔质疑,有点恼,可他确确实实是喝不了酒的,于是乎恼羞成怒,唾了句,“会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我会就得了。”莞尔笑笑,给自己斟了些,砸了口,绵绵的滋味十分地甘甜,她也不顾简玉珩紧拿眼剜她,手伸出去又要倒,手还没碰到酒壶,酒杯就被简玉珩一把夺了去。
这一次,他不光扔了她的酒杯,更是一巴掌拍掉了她悬着的手,“这是你该喝的吗,你给我安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