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才会显出一个体寒的假象。
侧轩门宫变,绯王的寝宫被一把火烧的化为灰烬,她拼死护他出去,和他定下了七日之约,等来的却是天臣使苏染白的一句劝,“他是皇族的孩子,你只是他的一颗小小的棋子,他本来就计划将你葬在这儿,却没想到你命大的像芦苇一样活了下来,听大哥哥一句劝,放手吧,他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莞尔的心突然有些寒,童年玩伴而已,或许是有那么一点情分的,可他一直以来,恐怕从没有真心爱过她。
宴肃将她从冰冷的河水里捞了出来,一股真气打进去封了她的七筋八脉,也顺手封了她那难以回首的前尘往事。
那真气与她相安无事了四年,却因着这杨湖的寒冷和她的心寒一道儿迸发了出来,她咬住牙,头脑恢复了她做海臣使时的清明,她沉心静气地运气,将那股力道一点一点地拆解,填补进自己破掉的脉络里,这是个浩大的工程,怎么着也得半个晚上才能恢复知觉,就是可怜了她那弟弟,哭哭啼啼的快要晕厥过去。
“也就这点出息。”莞尔心道,她最看不得男孩子哭,尤其是自己的弟弟,他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该总是窝在房里被人欺辱,可她却突然又想起来刚刚死在自己怀中的阿湛,她一下子就僵了,有点理解了风蝉此时的心境,宴肃的气流强了几分,冲击着她身上每一寸的骨骼。
那虽说不是她的亲弟弟,但和她朝夕相处两年有余,就那样看着他死去,心里当真是痛的说不出话,她这才明白了风蝉的感受,一下子心疼起来,她屏气凝神,血液里沉睡了多年的倔劲儿突然觉醒,猛烈又迅速地冲击起那不速之客,一时间转守为攻,眼看马上就要将它吞并,然后据为己有。
‘哐’的一声脆响,她只觉的自己的身子滑上了另一个人的肩头,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灌进她的鼻腔里,那人抓着她腰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脚下快速地颠簸,像是赶着去什么地方。
紧接着又是兵刃交接的声音传来,莞尔不禁皱紧了眉头,可没人发觉她的这点细微的动作,原朝的暗哨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简玉珩瞳孔缩成了一条线,箍着莞尔的手紧了三分。
风蝉手中没有兵器,抽了木条拿在手里,简玉珩拔了身上的佩剑,虚掩在胸前,警惕地盯着四面八方涌来的高手们,原朝的人能顺顺当当地来到大戚的疆域,怕是朝中有人与他们勾结了,简玉珩眉头紧皱着,翻腕将剑往前一端,直直地朝前斩杀,风扬一根木条在手,却也舞的像模像样,他俩配合着,竟也能向前杀出一条摇曳的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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