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发兵,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原朝的二皇子原照忍住了想要拍桌子的冲动,一字一句地劝说父皇:“现在大戚内乱,正是发兵的大好时机,错过了这一回,要再等多少个年头!”
大戚内乱?莞尔指尖轻轻一颤。
“照儿,你怎的就能笃定这不是个骗局,大戚的皇帝精于算计,又极擅用人,如果这是他们的圈套,咱们还非要一头扎进去不可吗?”
老皇帝顿了顿,接着道:“大戚也不喜战,咱们只要表达诚意,两国休战,休养生息,不一样能光扬我大原吗,为什么非要……”
“休战,休战就只是治标不治本,父皇!”原照有点激动,心念一转,突然发问道:“大戚的皇上,对绯王如何您可清楚?”
老皇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自然是最好的,绯王是他结发之妻的儿子,从小溺爱,吃穿用度,都是极尽奢华。”
“那就是了,绯王他设计谋害大戚太子,现在在那天牢里押着,天牢,戚的天牢是什么地方,哪个进去能活着出来,他九条命都去了八条,别说斩了,说不定早就断了气儿,皇帝都保不了,大戚内朝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子了!”
皇上扶额,“照儿,你不能空凭推断,事关国家大事,感情用事只会生灵涂炭,你既不是亲眼看到,都不要空口说……”
“我不是空口无凭。”原照终于翻出了底牌,“我藏在大戚的暗线回禀,说是简玉珩被关在狱中,待遇极差,随便一个狱使都能给他脸色看,这是昨日回禀的,还报了狱里已经给他断了食,算上今日已经四天了,就是不斩也没有气数可活了。”
莞尔的心狠狠地挨了一拳,指尖抖的比任何一次行动都要厉害。
“暗线之言,更是空口无凭,自古以来,暗线反水,多的是。”皇上在为议和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那线人差人带回了这个。”原照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了一条软鞭,鞭尾处还摇摇曳曳地缀着一个不知名的挂饰。
莞尔瞳孔一缩,眉头紧蹙,似乎闻出了简玉珩身上的味道,后背也开始沁出层层冷汗。
简玉珩的本事,不是随便谁都能对付的,莞尔对此深信不疑,她一开始听,还只觉得这是他们的一个计谋,况且他最擅长耍些小把戏,自小就是,装死装哭装深沉层出不穷。
可就是简玉珩再怎么演,也不会轻易让人把武器夺走了,软鞭一出,莞尔心里立刻凉了半截。
“这是个什么?”皇上虽老,好奇心重,对儿子当然也是毫无防备,手掌一展托住了上头的小玩意。
“是个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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