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风流,哪里是教坊乐坊里面的人换一身衣服就能比上的呢?
许璀从乐坊出来,自认是琵琶乐师,这么个人……若按照常理推算,来京城之前,应当穿的是短打,就算到了京城之后日日练习如何穿着宽袖行走……这架势,看起来也不像。
心中这么想着,谢燕春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从旁边的侍女手中拿了手巾擦手,越看便越觉得微妙。
等到许璀走到自己身边来了,谢燕春便漫不经心笑了笑,道:“驸马家中……还剩什么人么?”
许璀有些意外谢燕春忽然问起了这个,只恭谦笑道:“我老家在雍州,连年战乱,家中只剩我一个了。”
“安乐公投降之后,雍州就已经太平了吧?”谢燕春挑眉。
许璀道:“安乐公投降之前,我爹还有我祖父都已经去世了,投降之后……对平民来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谢燕春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色,又道:“所以,你家里面……是如何呢?”
“若是有权有势,又怎么会做了乐师?”许璀笑着说道。
谢燕春盯着许璀看了一会儿,心中的疑虑更多,却不敢追问下去了。
两人回到了书房中,赵淑已经命人把雪衣女——一只白鹦鹉——从北苑送过来,她看到许璀过来,只笑道:“你去逗雪衣女玩吧!”
许璀笑着应了一声,也不推辞扭捏,便去廊下逗鹦鹉说话了。
谢燕春看着许璀的背影,神色微微收敛了一些,然后转而看向了赵淑:“殿下不觉得驸马有诸多的可疑之处吗?”
赵淑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外面,道:“难不成你也要和陛下一样,说我忘不了萧胥,所以找了个和他影子相似的人?”
谢燕春正色道:“若只是模样相似,我断然不会这么说。只是殿下认为,驸马一个贫家子,一个乐师,他的行为举止……像这种人吗?”一边说着,他指了指外面的许璀,只见他优雅地捻着袖子,并没有因为宽袖过大而导致抬手就袖子下滑。
这样的小小细节,在权贵世家当中并不算什么,人人都这么做,人人都按照这样的礼仪来,并不算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若是放在方才谢燕春指出的那一点上……便值得琢磨。
赵淑静默了好一会儿,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谢燕春坦然地说道,“有些事情,殿下心中有分数就够了,我需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呢?”
赵淑闭了闭眼睛,道:“我自然明白。”
。
谢燕春在京中呆了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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